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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霜伸手向她窩內兩肋下亂撓，兩個人正玩得高興，迎面就看到小丫頭們進來，身後不遠就是江城。

於是便都住了聲，坐回原處。

江城剛踏進院子，抬頭接收到那兩人奇異的目光，不禁皺了皺眉：

&ldo;嗯？&rdo;

凌舟這書生倒也是個本分人，雖然沒幾個錢，但好在人窮志不窮，在綢緞鋪這段日子裡不僅養傷畫畫，還堅持溫習書本，因為性子好，趙良玉也沒為難。

連著幾日都見杏遙出去照顧他，明霜多少猜出些什麼來，於是特地找了個由頭，也去鋪子裡走走。

凌舟正伏在案前作畫，趙良玉在門口輕咳了兩聲，他循聲一看，見到是明霜，趕緊擱下筆往這邊走。可走沒兩步牽動腰間的傷，他晃晃悠悠站不穩。杏遙瞧得一怔，忙撲上去把他扶住。

&ldo;你也是的，這麼急幹什麼！小姐又不是洪水猛獸，還能吃了你不成？&rdo;

&ldo;是是是……&rdo;凌舟不好意思的笑笑。

此情此景映入眼簾，明霜靠在輪椅上，拿團扇掩住嘴，故作吃驚地輕輕&ldo;哇&rdo;了一聲，繼而揚起眉來沖江城微笑。後者彎起唇角，也淡淡回了她一個眼神。

你來我往了兩回，其中的言語大致是這樣的：

&ldo;有一腿？&rdo;

&ldo;你才知道？&rdo;

&ldo;怎麼不早告訴我？&rdo;

&ldo;你也沒問。&rdo;

&ldo;凌舟見過小姐，多謝小姐收留之恩。&rdo;

他彎腰作揖，明霜挪開團扇，笑著叫他不必多禮：&ldo;按說是我手下的人打傷你的，該賠禮道歉的是我。不過趙掌櫃誇你的畫很不錯，既是幫了大忙，我也不會虧待你。你爹孃那邊我已經派人又送了一百兩去，往後盤纏上的事也不用擔心，我替你張羅。&rdo;

凌舟受寵若驚，連聲鞠躬道謝。

杏遙抿唇笑道：&ldo;我早就說了吧，小姐心腸最好了。&rdo;

明霜搖著扇子鄙夷了一眼。

這丫頭習慣性胳膊肘往外拐，現下有了情郎，也學會借花獻佛了。

&ldo;凌公子雖不善畫花卉，可鳥獸是畫得栩栩如生啊！&rdo;趙良玉引她到庫房裡去看，&ldo;您瞧瞧，這鳳凰、鴛鴦、喜鵲、蝴蝶一類，正是做嫁衣的好模子。&rdo;

明霜撫過那緞子上的繡紋，乍然想到自己繡了好幾個月，如今卻壓在箱子裡的那些嫁妝。她垂下眼瞼，頷首問道：&ldo;這麼說，賣得很好了？&rdo;

&ldo;也還行，和上回您帶來的花樣子相比是遜色了些，不過聊勝於無嘛。&rdo;趙良玉說著，把這個月的進帳拿給她瞧。

到底是買了個好鋪面，每月的淨利已經有八百兩了。

八百兩是個什麼概念？明府上下一個月所有人的月例加起來都沒有這個數目多。

見她這滿意的神情，趙良玉笑問：&ldo;小姐高興吧？&rdo;

&ldo;高興。&rdo;明霜朝他點點頭，&ldo;辛苦趙掌櫃了。&rdo;

&ldo;誒……我一個看鋪子的，不辛苦不辛苦。&rdo;

有錢是好事，鋪子如今蒸蒸日上，她脫離明家獨自生活便指日可待，能不必看人臉色多好啊！

&ldo;小江！&rdo;明霜忍不住拉著江城的手，喜笑顏開，&ldo;你看你看，小姐有錢了！以後你什麼別做，小姐養你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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