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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架子旁邊立著個嬌小的女孩兒，年紀還不到十歲，怯生生的探出頭來，一看到江城急急忙忙又把頭縮了回去。

他略覺尷尬，只好又喚了一聲。然而後者像是見了鬼，愈發躲得厲害了。

&ldo;小婉……&rdo;

&ldo;好了。&rdo;明霜搖頭打斷，笑道，&ldo;你別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當心嚇著人家。&rdo;

江城抿了抿唇，不再出聲。

靜了一陣，許是沒聽到動靜，那女娃娃才又悄悄伸個腦袋張望。明霜笑如春風，朝她張開手臂，&ldo;來，你別怕，到姐姐這兒來。&rdo;

女孩兒看了看她，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江城，然後義無反顧地小跑著撲到她懷裡。

她見狀輕輕呀了一聲，伸手去摸她的頭：&ldo;怪可憐的……遙遙，我的糖袋子呢？&rdo;

&ldo;這兒呢。&rdo;

明霜從裡面取了一粒，笑吟吟地在她跟前晃了晃：&ldo;香藥果子吃麼？很甜的。&rdo;

小姑娘猶豫片刻，一面看她一面張嘴含住。

&ldo;真乖。&rdo;明霜拍著她背脊抱在懷中，抬眸去問江城，&ldo;高恕家的女兒？&rdo;

他說是，&ldo;叫高小婉。&rdo;

&ldo;哎呀，這名字真好聽。&rdo;明霜可勁兒的誇讚，歪頭去逗她，&ldo;小婉今年多大啦？&rdo;

她怯怯地比了個八。

&ldo;小江和高家是故交麼？&rdo;

&ldo;算是。&rdo;江城回答道，&ldo;從前高先生曾幫過我一回，至今相識已有數年。&rdo;

&ldo;哦。&rdo;她慢條斯理地應了，垂首拿了糖果給高小婉吃，忽然好奇，&ldo;小婉為什麼怕他呀？&rdo;明霜拉著她的手指指江城，後者一臉無奈。

懷裡的小姑娘琢磨著小聲開口：&ldo;嚇人。&rdo;

她&ldo;噗嗤&rdo;一下笑出聲，食指往她腦袋上輕輕一敲：&ldo;這丫頭了不得，長成這樣你都嫌嚇人，往後真見著嚇人的那可怎麼辦？&rdo;說完又眨眨眼睛湊上去問：&ldo;這個哥哥長得不好看麼？&rdo;

江城忍不住道：&ldo;小姐……&rdo;

&ldo;你別打岔。&rdo;

江城：&ldo;……&rdo;

大約是覺得找到了靠山，高小婉抿著糖果，大著膽子去觀察江城，隨後轉身回來，朝她點點頭。

&ldo;是個識貨的。&rdo;明霜讚許地揉揉她臉頰，繼而又滿眼期待地問，&ldo;那姐姐我呢？我長得好看麼？&rdo;

小姑娘心無城府，水靈靈地雙眼盯著她，很快綻開笑顏：&ldo;好看。&rdo;

&ldo;真可愛。&rdo;明霜抱著她，繼續循循善誘地問道，&ldo;那姐姐好看呢，還是哥哥好看呢？&rdo;

這下連杏遙都聽不下去了：&ldo;小姐……&rdo;

&ldo;老叫我做什麼？我又不是聽不見……小婉接著說。&rdo;她眸子裡狡黠的笑意，在旁瞧著像是在調唆教壞小孩子似的，杏遙不由扶額。

儘管年紀不大，不過瞅瞅江城對她的態度，怎麼著也能感覺到來者非是等閒之輩，高小婉毫不猶豫地扯扯她衣袖，張口胡謅：&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