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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來，光是看著就讓人心裡無比安寧。

&ldo;小姐？&rdo;介於她每次都喜歡大半夜喚人，江城明顯見怪不怪了。

&ldo;噓‐‐&rdo;明霜費勁地把窗戶支開，抬手朝他招了兩下，似乎是怕被人聽到，她聲音悄悄地，&ldo;你進來說話。&rdo;

進去說話？

江城先是揚了一下眉，隨即深深皺起。

別說這時辰不對，就是在白天他也不能隨便進小姐的閨房，更何況……還是翻窗，讓人看見當真是有幾張嘴都說不清了。

&ldo;……屬下在這裡也能聽到。&rdo;

&ldo;不成，你在那兒我說話就費勁了。&rdo;明霜無奈道，&ldo;快點，趁杏遙睡得熟沒發現。&rdo;

這話越聽越不對了，江城僵在原地，一徑沉默。

&ldo;你……&rdo;她咬了咬嘴唇，背過身去，長嘆一聲，慘然道，&ldo;我今天可算知道了，你嫌我是個瘸子，嫌我房裡髒。我說呢，平日裡你總站在外頭，嘴上屬下屬下小姐小姐的稱呼，心裡指不定怎麼誹我。底下人都說我沒人娶，一個二個笑話我以後要嫁給下人，想不到你也是……&rdo;

話沒等她說完，對方就利索地翻了窗……

明霜不禁暗笑，就知道這個人的心腸最軟了。

江城強忍下想要嘆氣的衝動，耐著性子問她：&ldo;小姐，現在可以說了？&rdo;

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微笑道：&ldo;我要去逛夜市。&rdo;

這句話簡直比大宋今日亡國還要令他震驚，江城幾乎愣在當場連吭都吭不出一聲來。

&ldo;什麼表情？我沒上妝的樣子嚇到你了？&rdo;

&ldo;……&rdo;

他猶猶豫豫，隔了許久才艱難道，&ldo;小姐，這實在是不妥。&rdo;

明霜挑著眉笑問：&ldo;有何不妥？&rdo;

他絞盡腦汁地找著理由：&ldo;太晚了，這時候已經閉市了，出去也沒什麼可看的。&rdo;

&ldo;東西幾大街是閉市了。&rdo;她仰起頭來看他，黑暗中一雙眸子雪亮透徹，&ldo;可鬼市子正將將開市呢。&rdo;

想不到她還知道鬼市，江城頭疼不已：&ldo;鬼市魚龍混雜，並非安全之地。&rdo;

&ldo;那不是還有你麼？&rdo;明霜不以為意，&ldo;不然你以為爹爹聘你來是幹嘛的？&rdo;

江城：&ldo;……&rdo;他不善言辭，三兩句就敗下陣來，終究還是妥協了。

明霜立時歡歡喜喜地收拾錢袋準備出門，等一切準備妥當，江城才低低道：&ldo;不同杏遙姑娘說一聲麼？&rdo;

&ldo;你傻呀。&rdo;她輕輕一笑，&ldo;要是拜託她能成，我還用偷偷叫你進來？&rdo;說完，便悵然道：&ldo;她現在養成了老媽子，一點也不如當初可愛了。&rdo;

默了默，又期盼地望著他：&ldo;小江，你的意志一定要堅定一些，可千萬別倒戈了。&rdo;

不知道如何應答，此時他也難免揣測起來。

當初的杏遙說不準就是現在的自己……

輪椅動靜太大，肯定是不能帶的，隱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