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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走了,漪蘭守著床上的人,閉目養神。
冬夜裡萬籟俱寂,無星也無月,雪也停了。
屋裡燒著碳盆,醫館內還算溫暖,她靜靜的等待著天明,只是還沒等到晨光破曉,宮子羽摸黑急匆匆跑過來。
“姐姐!”
“不要著急,慢慢說。”她給他倒了一杯涼茶。
宮子羽接過一口喝了,緩了一口氣這才道,“藏在新娘裡的無鋒刺客抓住了!”
她眼神驀地一變,唰的站起身,“我去看看。”
“人就在床上,你今晚就守在這裡,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主要注意著不要讓人接近,知道嗎?”
“知道了,姐姐你快去吧!”他知道她急。
“嗯。”
漪蘭隨手拿了一盞燈籠,宮子羽見她就這樣出去,連忙把一邊搭著的披風給她披上,外面可冷了,凍著了就不好了。
“姐姐路上小心。”
漪蘭點頭,轉身踏入夜色中,一燈如火踽踽獨行。
……
嗒,嗒,嗒……
腳步聲在空曠的令人心慌的地牢裡緩緩接近,昏暗的光線中被綁在架子上的鄭南衣下意識抬頭看去。
燈火暈染出的光芒勾勒出了來人的輪廓,揹著光,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卻一瞬間認出了這個人。
不久前正是這個人用毒逼她暴露了身份。
宮遠徵……
“魑,魅,魍,魎,聽說你們無鋒的刺客就分為這四個等級,就你的身手和能力而言,估計是最低的魑吧!”
“派你來送死嗎?”
他走出了光,一身雪青色印銀紋,繁複貴氣,黑髮半束,幾縷髮絲辮了幾條辮子,下墜銀鈴,面板冷白,似還帶了幾分奶氣,從頭到腳無一不精緻。
他生了一雙無辜的杏眼,瞳仁黑的純粹,看人時顯得天真無害,就是一個丰神俊朗,人畜無害的矜貴少年郎。
鄭南衣沒有被他的外表迷惑,他深知面前的人真實模樣。
“我們無鋒的人,不怕死。”
在他來之前她受了不少刑罰,說話也斷續。
“哦,是嗎?”
宮遠徵意味不明的輕笑,慢條斯理拿起桌上一個單耳大肚罐向碗中,水聲淅淅瀝瀝,不一會兒便滿了。
他頭看向她,笑意在眼中瀰漫,卻讓人脊背發涼。
“是,很多人都不怕死,那是因為有時候活著比死可怕多了。”
他端著那隻碗,緩緩向她靠近,鄭南衣冷眼以對。
“我就算是死,也絕不會喝你的毒酒。”
“這碗毒酒,不需要你喝。”
在鄭南衣驚恐不可置信中他面無表情拉開她喜服華美的領口,手一傾,毒酒就要倒進女子私密之處。
“徵公子且慢。”
女子聲音極美,似花下幽泉,雲中雀鳴。
那隻手當真停下了,鄭南衣滿頭大汗看向了入口處。
“你怎麼來了?”
他語氣不好,還帶刺,鄭南衣眼角餘光卻敏銳看見他眼神沒了那漫不經心的惡劣,看向來人的眼神格外專注。
就像……
“來看看這膽大的無鋒刺客,我不能來嗎?”
她逐漸走到燭光籠罩的範圍,鄭南衣也看清了她的樣子。
即使如今身為階下囚,同為女子,她也有一瞬的恍惚。
女子一席月白色衣裙,好似黑夜最清透的一輪月光,江南最溫柔的一場煙雨,雲髻霧鬟,眉眼如畫,氣質乾淨無垢,清風霽月,不似凡塵中人,與這昏暗血腥的地牢更是格格不入。
她應該在靜雅悠揚的亭臺樓閣中賞花賞月,品茗下棋,與世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