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打工的第七十八天 久違了,她的家 (第5/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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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太多。
“我的主臥還活著嗎?”竹泉知雀在心裡打氣,“主臥!要堅強啊我的主臥!”
她壓下門把手,閉著眼探頭進去,小心翼翼地眯著眼看向屋內。
淡淡的灰塵氣和冷調的薰香彌散在空氣中。
白色防塵罩裹住床腳,窗戶緊閉,放在飄窗上的漫畫書半開著,頁尾沾著飄飛的灰塵。
一切都維持在竹泉知雀離開的那一刻,彷彿時間被四四方方的窗框定格。
開啟主臥的門才令人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屋子的主人許久未曾回來了。
“我來幫忙打掃吧。”
太宰治下頜壓在竹泉知雀肩上,越過她的肩膀看向清冷的臥室。
“知雀沒回來,我可沒有擅自進你的臥室。”黑髮鳶眸的少年聲音很輕,“倒不如說,知雀不在家裡,臥室冷冰冰的,根本睡不了嘛。”
“客臥的床也被小矮子打碎了。”太宰治告黑狀,用撒嬌的語氣說,“我好可憐,這些日子都睡的沙發。”
竹泉知雀家裡的沙發很寬敞,放下沙發背後等同於一張雙人床。
“打掃……不用了。”竹泉知雀搖了搖頭,“我明早就走,主臥還是維持原樣比較好。”
即使驅散清冷的空氣,人一離開,留下的溫度漸漸也散了。
穿著純白禮裙的少女朝太宰治搖頭,她易容後的臉不是太宰治熟悉的模樣。
明明離開他並沒有很久,這種令人不高興的陌生感是怎麼回事?
“差點忘了,我要幫知雀卸妝呢。”太宰治若無其事地笑笑,毛絨絨的腦袋在她頸窩蹭了蹭,“去浴室吧?”
“我沒辦法走路了。”竹泉知雀一邊合上門一邊說,“我們倆像疊加狀態的企鵝。”
貓貓頭拖鞋撞在鯊魚頭上,太宰治的重量壓在竹泉知雀肩上,他一如既往的削瘦,骨頭硌得她有點疼。
“企鵝不好嗎?”太宰治慢慢地說,“為了取暖黏黏乎乎地貼在一起,很可愛。”
“冬天是很可愛。”竹泉知雀提醒道,“但是太宰君,現在是夏天哦?”
就算是喜歡貼貼的小熊軟糖也要考慮融化的風險。
“連皮肉都黏在一起撕不開,也挺不錯的。”太宰治不知為何笑起來,“撕開疼得不得了的那種,怕疼的人就沒辦法離開了。”
“啊,但知雀不怕疼呢。”他自言自語,“倒是我很怕。”
“?”竹泉知雀聽不懂,她抬手貼住太宰治的臉,擔憂地問:“誰讓你疼了?”
“報名字。除了中也君之外,什麼人我都替你殺。”
欺負到她的摯友頭上,真是有膽!
“那可不行。”太宰治低笑著蹭了蹭竹泉知雀的掌心,聲音輕得被晚風捲走,“比如自殺,還不如和我殉情。”
“好了,浴室到了。”他退後一步,推著竹泉知雀的肩膀向裡走,“用特製的卸妝水洗臉是不是?我會很溫柔的。”
竹泉知雀:“等一下,卸妝是什麼粗暴的工作嗎?”
特意強調溫柔讓她好慌啊。
女孩子揣揣不安地在椅子上坐好,鏡子照出她身後的少年,他的手指纏著雪白的繃帶,黑風衣披在肩上。
竹泉知雀:是我的錯覺嗎?這一幕神似審訊室拷問現場。
如果在審訊室裡,這可能是太宰治有史以來下手最輕柔的一次拷問。
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子乖乖閉著眼仰起臉,打溼的面巾抹過她的眼角眉梢,修飾用的粉黛被擦淨,露出白皙的肌膚。
熟悉的面容一點點浮現而出,她挺翹的睫毛微微顫動,宛如展翅欲飛的蝶。
最後一步是摘下美瞳。
墨色褪去,琥珀的光澤流淌迷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