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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悶頭寫程式碼、畫架構圖,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毛病在哪裡,這不是一個生理性的毛病,幾年前醫生就說了,他這是心因性的,理論上可以透過心理暗示治癒,但他拒絕了。
他骨子裡是個極度清醒的人,他痛恨自己的清醒,又慶幸自己的清醒,他接受不了自己的思維被別人引導著走。
哪怕是為了治病。
他逃脫手傷的唯一辦法就是把自己沉進別的事情中去,手傷最嚴重的頭幾年,他整夜整夜地無法入眠,窮極無聊之下找事做,恰逢學校搞機器人大賽,他一個人負責了核心晶片的演算法。
後來就沉迷寫程式碼一發不可收拾。
他以為這輩子只能靠寫程式碼來救贖自己了,可那天南書儀哐哐砸開門,對他說「能不能追你,給個準話」。
說不清什麼感覺,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在他眼前一瞬間鋪陳開來,壓在他頭頂的陰霾一瞬間雲開霧散,月光照進深淵,深埋在石縫裡的種子抽芽生長,開出細碎的小花。
那天是他的手第一次迅速恢復。
而今天,c大的一個飛機宛如空降奇兵,把他從瀕臨失控的邊緣一下子拉了回來。
他甚至開始相信命中註定,南書儀就是他的福星。
而他何其有幸,這顆福星主動把自己送到了他面前。
到底誰在色you
南書儀囧了一整夜,一直在想自己披著馬甲放飛自我都對呂修齊說了些啥,想來想去,都覺得自己老臉不要算了。
自己當初到底哪裡來的僥倖心理以為改個微信資料就能把對方騙過去的,那串臉滾出來的id宛如一行幸災樂禍的嘲諷,羞得她無地自容。
怎麼辦呢?想分手了……
不,不止想分手,還有點想殺人滅口……
南書儀就這麼腦子裡轉著亂七八糟的心思睡著了,然後做了一個詭異的夢,夢裡她和呂修齊正在逗貓,突然冒出來一個身高一米九,長相硬朗逼人,名叫neror的男人,那男人冷著臉,抬手一個飛機朝呂修齊砸了過去,惡狠狠地說著尷尬的臺詞:「你居然背著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南書儀一臉蒙圈地抱著南國,而呂修齊卻被抓姦在床似的迅速和她保持距離,對著砸飛機的男人賠著笑臉說:「媳婦兒,我錯了,我跟你走。」
男人十分滿意,伸出手,深情款款地牽著呂修齊離開,南書儀終於反應過來,大喊一聲:「呂修齊!你連豆豆都不要了嗎?」
那男人扭過頭來,抬手給她砸了一串飛機,說:「拿走這些飛機,以後不要再來糾纏他了。」
南書儀:……
等到南書儀被飛機砸醒的時候,整個人就是一個大寫加粗的「臥槽」。
這他媽到底是怎麼樣沙雕臥槽的劇情啊啊啊啊啊!
南書儀瘋了,感覺自己這輩子都不能直視飛機了。
這大約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夢見情敵不可怕,夢見自己成為自己的情敵這就有點耐人尋味,而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個男人來跟自己搶男人,這大約就是她獨一份了……
開啟床頭燈,龍貓形狀的燈散發出柔和的光芒,看了一眼手機,才凌晨三點多,南書儀捂著臉哭笑不得,被自己的騷操作給秀得一臉血。
左右睡不著,南書儀開啟手機,呂修齊在半夜十二點多的時候給她發了一張圖。
南書儀:……朋友你這是在玩火。
那是一張自拍照,重點是,丫衣服沒穿好,露出一大片胸膛來,臉上的表情也不怎麼正經,微微抬著頭,眼睛微微眯起,嘴角還勾著一絲笑。
下面配著一行字兒:媳婦兒晚安。
南書儀一邊罵對方禽獸,一邊十分遵從身體本能地長按儲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