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了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了,裝可憐也裝了,愣是沒成功。
父子倆只好端了晚膳到她臥房門前,坐在臺階上捧著飯碗吃,悽慘得公主府下人目不忍視。
薛瓔知道他們在外面,卻躲在床帳裡一動不動。
魏嘗有什麼錯呢?為了薛嫚拋家棄國,逆天改命的他沒有錯。他的謊言背後都是因愛而生的苦衷。他的一切隱瞞,她都能夠理解。
可理解是一回事,接受卻是另一回事。正因為他沒有錯,她才更難過。
哪怕她真是薛嫚的轉世,也和她不一樣。假使她不是生了這副皮囊,他還能喜歡上她嗎?如果三十多年的那個薛嫚現在突然活過來了,他會選擇留在她身邊,還是義無反顧地回去?
她知道這樣的問題沒有任何意義,也知道就算問了也得不到答案。但她控制不了自己作假設,而後陷入無盡的自我懷疑。
魏嘗一直在門口坐到該入睡的時辰,到底不忍叫魏遲陪他乾熬,就把他抱了回去,不料扭頭再來,卻見薛瓔臥房門開了,而裡邊空無一人。
再問僕役她去了哪裡,一群下人個個緘默不言。
得,一朝回到一年前,他在這裡又沒地位了。
薛瓔卻正身在前往參星觀的安車上。
她現在大概有點懂得世人為何對神明如此看重了。她一個本不信天也不信命的人,到了真正困惑不得解的時候,竟也無能為力,唯有仰賴神明的指點。
但她到參星觀的時候,卻得知觀主昨夜就離開這裡去雲遊了。
她記起魏嘗提過一嘴昨夜與觀主的交涉,大約想通了究竟,扭頭便打算回府,臨走卻又像病急亂投醫似的,停下轉身,問:&ldo;小道長也有通天之能嗎?&rdo;
這位告知她觀主去向的小道士,就是當初佯裝撞了她,將字條塞入她衣袖的人。
他似乎愣了愣,說道:&ldo;通天之能?觀主尚且未得,遑論貧道。&rdo;
薛瓔淡淡一笑:&ldo;若非通天之能,先前那張字條上的機密又從何得來?&rdo;
他解釋道:&ldo;信士誤會了,那是六年前,觀主在山腳救過一名遭人追殺,奄奄一息的宦侍,從他口中推測得知的。這世上何來那麼多天機能算呢?&rdo;
薛瓔稍稍一愣。
她還當真以為,那神神秘秘的女觀主是推演了天機才會知曉馮皓的身世。原來是她想當然了。
她的注意力被這事給轉移,問道:&ldo;是剛被放出宮的一名老宦侍?&rdo;
小道士點點頭。
&ldo;怎麼這麼巧……&rdo;
她話說一半停下來,似乎覺得哪裡不對。
追殺宦侍的,肯定是秦淑珍當年派出來滅口的人。可她也不傻,這麼要緊的事,怎會不做乾淨,還叫那老弱的宦侍留了口氣,將訊息透給別人?
一個宦侍而已,單憑他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逃脫秦淑珍的殺手。
那麼,難道是有人暗中幫他?有個人,刻意留了他一口氣,叫他將線索吐出,從而為秦家與皇室的決裂埋下了禍根?
一個意圖坐看鷸蚌相爭,謀取漁翁之利的人?
什麼薛嫚,什麼轉世,她突然沒工夫理了。
她道一聲&ldo;多謝&rdo;,上了安車匆匆回了公主府,一入裡就問林有刀:&ldo;把最近半月的軍報整理出來拿給我,快。&rdo;
魏嘗就在府上等她,見狀忙迎上前來,緊張道:&ldo;出什麼事了?&rdo;
薛瓔下意識想答,張嘴又記起眼下倆人的關係與情狀,垂眼沉默下來。
他有點急:&ldo;咱們的事過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