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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浪客眉梢微蹙,搖搖頭道:“我和令尊最後一次分手,已有十七年。從那時候起,武林中便少傳漱玉書生的行跡,我只認為他藏在什麼地方潛修武學,但過後三年,又聽他遇禍身死,至於死在什麼地方,死在何人這手,也沒人知道。”
甘平群問道:“鐵面神龍伯伯可知亡母究竟是誰?”
中州浪客詫道:“不是紫鳳女聞人瑤卿,那還有什麼‘究竟’?”
“是的。”甘平群介面道:“小侄也認定紫鳳女即是亡母,但她臨終之時,又說小侄另有親孃,那人姓張,名靜君。伯伯和亡父友好,可曾聽說這人的名字?”
中州浪客搖頭笑道:“我和令尊見面機會雖不太多,每次見面也總要盤醒上三四天,從來沒有聽他說過張靜君這個名字。
令堂聞人瑤卿原是姓盧,是靈樞院靈柩老道姑的唯一俗家弟子,老道姑對她十分鐘愛,盡傳靈樞絕學。因她與令尊誼屬同門……”
趙如玉笑道:“師傅你不是說甘伯母是靈樞老前輩惟一俗家弟子麼?”
中州浪客道:“你又來打岔了,漱玉書生是靈樞老道姑的師侄。正因他倆人是同門,往還密切,以致日久生情,偏是盧員外極力阻撓,老道姑一氣之下,乃命她這位愛徒閉氣假死,待下葬之後又救活過來,與漱玉書生在岳陽樓結為夫婦。”
趙如玉笑道:“靈樞老前輩未免做得過份了些。”
“如玉不敢冒瀆。”中州浪客薄斥道:“這也難怪老道姑。她固然有意成愛徒婚事,也因她找到了一部必須夫婦同參才可現出字跡的奇書,可惜她靈樞一脈,不是道士就是道姑,沒有一對夫婦,只有漱玉書生和紫鳳女是俗家弟子,老道姑怎麼不替他二人撮合呢?”
甘平群靈機一動,忙道:“亡父當年歲數多少?”
中州浪客一愣,旋即道:“令尊比我少了幾歲,若還活在世上,年屆望五也差不多少,你怎地忽然問起這事?”
甘平群淡淡一笑,輕嘆道:“隨便問問罷了,像小侄這種為人子者,加父母的歲數都不知道,真是罪孽深重。啊,那名號中有‘銀’字的……”
中州浪客審言觀色,雖知他這話之外還另有涵義,但也不深究,笑笑道:“令尊武藝也列在五客裡面……”
甘平群忙道:“何謂五客?”
中州浪客一笑道:“我號為‘浪客’,令尊自號為‘餐霞客’,黃山周逢號為‘羈客’,另有兩個已壞得不可再壞的,一個號為‘木客’,一個號為‘香客’。”
“好吧,伯伯你說下去吧。”
“你還要我說什麼?”
“說說名號中有‘銀’字的人。”
“啊。令尊既已藝列五客,等閒的銀鞭銀鏢之流決害不了他,至於名號中有個‘銀’字而下藝又高的人,自是很少,據我所知:金鉤銀叟的武藝可能很高,但也不過是‘四至’的人物,不見得能單獨害死令尊。此外銀面風神則幾已十年來不曾露面,也許早就老死了,令尊也不可能去惹他。”
“不有沒有武藝更高的?”
“唔!”中州浪客想了很久,直到酒菜列上桌面,才重重,一拍後腦苦笑道:“你說的是‘銀’字還是‘顏’字?”
甘平群被這一問愣住了——紫鳳女臨終之時,雖曾說仇人是銀……但“銀”,“顏”兩字同音,誰知她說的那一個字?
他想了一想,恨聲道:“不管他是那一個字,姓顏的有沒有武藝特高的人。”
中州浪客嘆道:“若你仇人果是‘鶴顏仙客’,那你的仇也就冤沉海底了。聽說那人不但藝來高絕,而且智謀深沉。就在二十年前武林盛傳‘一仙’、‘二王’等的名號時,忽然有人在紹興雷門那面大鼓上寫了‘盡奴中土仙王客’七個大字,署名就鶴顏仙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