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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一會兒,老人調整了一下姿勢,身體稍稍坐正,靠在椅背上,“晚上你過去盯著,別弄出人命來,至於那小子,也該有人出來動動他了。” 他緩緩睜開眼睛,眼裡佈滿了滄桑和看盡世間繁華的平淡,拿開薄毯,雙手支撐著圈椅的扶手,顫顫悠悠的想要站起來。 旁邊的大塊頭立馬架住了他的胳膊,站定後,老人沒有往前走,似是適應,又似是要緩一口氣兒,看得出老人身體狀況並不好,這一個小小的動作已經讓他很吃力了。 大塊頭趕忙給他的右手遞上柺棍兒,老人的左手倔強的拂開了大塊頭攙扶的手,慢悠悠地走到窗邊。 夜色已經開始降臨,一彎殘月掛在樹梢,聽著窗外的蟬鳴聲,老人半晌沉默不語,他這一生打打殺殺,刀尖舔血,什麼沒經歷過,什麼沒看過?餓瓢遍野、炮火連天、窮兇極惡…… 老了老了,不想再造殺戮了。 他看著窗外暈染開來的夜色,平靜地說道:“石頭,我感覺自己的日子不多了,我也活夠了,等我不在了,你就走吧!” 這個話頭,他以前就提過,現在有必要再鄭重的拿出來囑咐一回,“隱姓埋名的去過自己的生活吧!幫中的事你不要插手,我也想明白了,威龍幫不一定要永恆的存在下去,如果爛了,自有天收拾!” 老人沒有回頭,頓了頓,繼續說:“那小子心術不正,我走了,他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你!我管不了了,你能跑多遠跑多遠吧!” 身後的大塊頭眼裡含著淚,以保護的姿勢恭敬地站在旁邊,等老人把所有要說的話說完,他再一次堅定的回絕:“我哪兒也不去,您走了,我就跟著您下去,到那邊我還伺候您!” 半晌,“哎!”一聲長長的嘆息,老人知道又做了無用功,他伸手摸了摸石頭的發頂,“你都有白頭髮了!” 石頭是個死心眼,他知道多說無益。 老人又看向窗外,“如果那姑娘是個有能耐的,你就把她請過來,我想見見她。” 聞言石頭又安靜的站了半刻,看到老人沒再有什麼要吩咐的了,就恭敬的後退出了門。 小聲吩咐門邊的一個年輕人進屋近身伺候著,門口的這幾個都是他親自挑選、親自培養的,可以信得過。 是的,石頭管裡面的老人稱為老爺,雖然他在幫中的地位很高,可是在五爺這兒,一直以下人自居,他只有一個主子,就是五爺。 石頭原名趙勤,幫中的兄弟都稱他為趙叔,他本是大戶人家的孩子,那個動盪的年代,父母被迫害,沒有熬過來,小小的他被稱為黑五類,到處受欺負,無容身之地,在他絕望等死時,五爺救了他,教了他本事,一直把他帶在身邊。 五爺一生未娶,沒有子嗣,想收他為義子,可石頭不願意,他沒有野心,不想插手幫中事務,只想貼身陪著老爺。 後來五爺又收了一養子,叫陸海龍,就是天哥他們口中的老大。 這幾年,幫主老了,不願意打打殺殺,姓陸的就越來越不安分了,他心狠手辣,無視幫規,迫害了不少兄弟,現在又開始拉幫結派,勾結外幫勢力做空五爺的權力,最關鍵的是,他動了不該動的東西:毒品。 差十分八點的時候,程瑾翻進了火鳳凰KTV的後院。 後院和二樓沒有人,所有的人都集中在前廳和正門處,明裡暗裡四五十人,大堂正中坐著一個30來歲,面容陰沉的男人,所有的人都以保護的姿態圍繞著這個男人,這人就應該是他們口中的老大,五爺的養子陸海龍。 陸海龍身前的茶几上放著一把槍,旁邊站著兩個孔武有力的男人,身上也都彆著槍,其他的混混腰後也都彆著鋼管和長刀,裹得跟粽子似的天哥斜靠在旁邊的沙發上,拖著殘體,疼得齜牙咧嘴,他不甘心,就想看看老大是怎麼弄死那個臭婊子的? 程瑾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電錶箱在一樓到二樓的樓梯拐角處,她從後院翻牆上了二樓。 進到一間無人的辦公室,神識掃過,注意到辦公桌的櫃子裡還隱藏著一個保險箱,裡面有好幾袋白色粉末,這應該是陸海龍的辦公室。 手掌覆在保險箱上,幾袋毒品出現在她的手中,她把其中兩袋收回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