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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吳梓道：“聽說換了一個老教師，隔壁班說兇得很嘞。”張皓道：“那不是老顧二號？”吳梓道：“對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兩人說話間班裡走進一箇中年美婦，正是麗姐，班裡霎時安靜下來，餘灰轉著的筆忽然一停，心道：“這......這哪裡像五十多歲的人，看上去比我媽還年輕。”
麗姐笑道：“顧老師帶的班就是不一樣，不像我自己班，鬧鬧哄哄的。”隨後簡單做了一下自我介紹，然後道：“那個，語文課代表是哪一位？”
“沃沃沃沃沃——”班上男生鬼叫著起鬨，餘灰在班上男生緣很好，每次一有什麼關於他的動靜班上就躁動不已。餘灰尷尬地站起身，麗姐和藹的點點頭，招手示意他坐下。
麗姐說道：“好啦，別這麼大聲，小心我跟你們顧老師講，我們兩個可是很要好的，以前一直是搭檔呢。”
麗姐和老顧是讀師專時候的同學，畢業後一起到易南教書，算來已有三十年了。兩人經常搭檔，送上了不少優秀學生進一中實驗班，二人關係也很要好，親逾姐妹，兩人還說好退休後一起養老呢。
“不過也有一段時間沒和你們顧老師搭檔了。”麗姐看看天花板，慢慢說道：“上一次是十一.......不對，05年，有十二年了。”
“這麼久？”麗姐道：“是呀，因為發生了點事情，就一直沒和顧老師搭檔。”餘灰偷偷和同桌吳梓說道：“多半是因為老顧的老公去世的原因吧？”
老顧早年喪夫，唯一的兒子也在十幾年前意外失蹤，至今下落不明。年段有不少關於老顧的傳聞，有人說她天生剋夫，也有人說她守寡可憐，但她老公和孩子都已不在人世的的確確是事實。老顧一人獨活了大半輩子，也沒想再找伴侶，喪子喪夫的打擊使她眼中蒙上了一層陰霾，可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她的性情才會變得如此古怪。
吳梓點點頭，輕聲道：“我覺得也是。”
“我第一天來九班上課就有人睡覺。”麗姐笑著說道，“未免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眾人順著麗姐目光往後看去，第四組最後一桌，一個男生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旁邊的空桌上亂七八糟的，都是漫畫書和零食。
“大傻逼——竹一辰——”黃才發對著他的耳朵喊道，“別睡啦！”
竹一辰揉著耳朵抬起頭來，含含糊糊地道：“操你媽的小胖，我他媽剛夢到小喬，你他媽——哈......”竹一辰伸了個懶腰，看向講臺。麗姐笑道：“這個就是竹一辰是吧？顧老師和付老師經常......”
講臺上突然沒了聲，餘灰看到麗姐眼角顫了一下，面色也變了許多，眼中有種難以置信的神情。“咳咳......”麗姐咳嗽了一下，表情又恢復如初，繼續說道，“兩個老師經常講起你呢。”
班上同學也沒察覺到異常，麗姐繼續講課。下課後，老顧過來宣佈培優班上課的訊息，秋茜幾個哀嚎不已，“什麼嘛，開學第二天就要上課，還讓不讓人活了......”吳梓也道：“唉，又要聽書記講課了，每次數學課都拖到六點半，我都快餓死了。”
張皓轉過頭對餘灰道：“阿灰，《蜘蛛俠》要上了，過幾天去看啊。”餘灰道：“什麼時候？”張皓道：“我看看。”說罷便偷偷拿出手機看。
“幹嘛？什麼電影啊？”秋茜問道。“超級英雄，你又不看。”秋茜道：“切，這有什麼好看。欸欸，暑假有沒去看《戰狼2》啊，太熱血了，聽說票房都破五十億了。”
“哦哦，就吳京演的那個？”秋茜點點頭，張皓道：“看了，還可以，我周圍的人都說很好看。”餘灰道：“我也看了，還是我爸拉我去看的，說什麼愛國大片，一定要去支援一下......”
“你們聊什麼？《戰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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