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虜威脅於東北,奢安禍亂於西南,各地天災人禍不斷,中樞奸邪當道,陛下猶不自省,國之何存?
與其國滅受辱,不如早做打算,即便草蓆裹屍,終究夫妻同穴,不負恩情。”
朱由檢嘆了口氣,說道:“皇兄病危,召我入宮,言:中宮配朕七年,常正言匡諫,獲益頗多。
今日皇嫂所言,恰合皇兄之意。
皇嫂寬心,昨日,曹化淳履職謝恩摺子送至,這兩日,孫承宗必至薊鎮,南北無憂矣。
弟雖胡鬧,亦握有四百親軍,御馬監亦在整頓,但有不諧,自可斬魏忠賢及其黨羽平怨。”
張嫣目瞪口呆,一時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她是真心認為皇帝胡鬧才如此規勸,甚至已經做好了翻臉的準備。
如今……這……張嫣起身行禮,道:“嫂子冒失了,皇叔莫怪。”
朱由檢虛扶,道:“一家人不必說兩家話,皇嫂安居宮中,朕自有定奪。”
“只怕兵變忽發,臣民受難,不可不察。”張嫣補了一句。
但凡組織兵變者,都以為只是簡單鬧一鬧,便如萬曆二十三年的薊鎮兵變,本為編制不被裁撤,然後就變成了劫掠、騎兵對沖、炮擊鎮壓。
京營一旦兵變,十有八九會殺人放火搶劫的,以錦衣衛和御馬監的能力,很難即刻鎮壓,說不得半個京城毀於一旦。
區區九千歲何德何能,要讓半城軍民陪葬?
不值當。
哪怕燒燬一間房,理論上也是皇帝的財產,豈可無故損壞?
被張嫣點醒,朱由檢行了一禮,道:“皇嫂放心,朕立刻去辦。”
回到御書房,就見田爾耕許顯純跪著,地上放了許多箱子。
箱子蓋子都開著,裡面的銀子銅錢閃閃發光,亮瞎狗眼。
兩人磕頭,道:“罪臣田爾耕(許顯純)叩見陛下,陛下聖躬安。”
“朕安。”朱由檢踢了踢箱子,沒有免禮。
“萬歲爺。”魏忠賢諂笑著迎過來。
“進去說話。”朱由檢招呼魏忠賢一聲,進了屋子裡。
田爾耕與許顯純面面相覷,不知道出了什麼變故。
想他兩個為了討皇帝歡心,可是絞盡腦汁,不但把銀子弄的有零有整,還塞了許多銅錢,甚至連衣裳都定製了補丁舊款,就為表現出“為完成皇帝罰款已經傾家蕩產”的模樣。
結果,皇帝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內心很慌,卻沒法問,只能老實跪著等九千歲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