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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深夜,塵艾琳才離開。
辛素妍又陷入巨大的孤獨。
狂歡過後巨大的寂寞,讓人窒息;
原來真正的失戀,是這種感覺。
明明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明明深愛那個人,卻看到更適合他的人出現。
世上最痛的感覺也不過如此;
本該獨立的個體;
被膠水粘在一起;
用力撕皮扯肉,抽筋剝骨,混合血和淚。
多呼吸一秒,渾身疼痛;
只可惜,越想買醉,越清醒。
翻來覆去,死去活來。
下午只顧著聊天,手機忘記充電。
半夢半醒中,搖搖晃晃地從床上爬起,插上電源。
傅一諾、葉啟明、霍榮添,幾百個來電提醒。
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給傅一諾:“師父,我看到你給我打了很多電話。什麼事?”
“這麼晚了,你還沒休息?”
傅一諾慵懶困頓的語氣,帶著驚訝。
“嗯,下午有朋友來家裡玩,光顧著聊天,沒看手機。”
“榮添說,明天加班,我覺得你昨天晚上太累了,想幫你申請了一天假。但是他不同意,非要你明天過去。你可以嗎?”
辛素妍心中壓抑,明明是他說做朋友,為什麼還要拉扯不斷?
心裡抗拒,身體卻很誠實。
“我可以的,沒關係。工作要緊。”
“行,那明天10點,他辦公室見。對了,榮添今天新修改了方案,發給我,我發你郵箱了,你看一下。”
“好。”
辛素妍違心地答應,卻還是做好奔赴戰場的準備。
第二天一大早,洗了個澡,化了妝,至少表面看上去神采奕奕。
雖然沒睡幾個小時,但是睏意全無。
噴了不少香水,掩蓋尚未退散的酒氣。
直通88樓的電梯,正好遇見從地庫上來的霍榮添。
兩人在電梯裡,一股心跳加速的曖昧感,隨著電梯的加速,緩緩升起。
“你昨天怎麼不回我電話?和塵艾琳聊得太開心了?”
冰冷的語氣,不看臉,都讓人感到壓迫。
辛素妍暗自思忖,他怎麼知道塵艾琳去找她?
該不是還問了司謹吧?
昨晚滿世界找她!
這傢伙真是瘋了。
“霍總昨天不是在加班嗎?找我什麼事?”
霍榮添見她漠不關心的樣子,知道宴會後的新聞,一定傷透她的心。
“你有沒有什麼要問我的?”
霍榮添小心翼翼試探。
她始終背對著他,站在電梯口最近的位置。
沉默數秒,辛素妍感覺背後有人靠近,才緩緩出聲。
“如果是工作的事情,一會和大家探討。”
說完,餘光偷瞟;
身體不自覺地往門口,悄悄移動。
辛素妍感覺鼻息越來越近,就在身後;
心跳抑制不住地加快。
他的身體突然緊貼她的背;
緊實的腹肌帶來的硬度,清晰可辨。
辛素妍不動聲色。
霍榮添對著她後腦勺深吸一口氣。
辛素妍呼吸混亂,極致地安靜下,彷彿聽到了心跳。
“霍總,請自重。”
說完,緊緊地貼著電梯門。
“你為什麼噴這麼多香水?又想勾引誰?今天走熟女人設?不裝清純了?”
辛素妍知道霍榮添還在諷刺她,上次假扮清純騙It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