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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延野覺得自己這輩子是個徹底的失敗者,兩情相悅的愛人被他作跑了,女兒不止被他作到認對家作媽,還變得討厭他,這一切結局在聽到許留和陳奕松那番話時,像心臟活生生被撕開個大口子,乎乎往裡面灌冰碴。
他怎麼會生氣,他對許留,根本沒臉生氣,也生不起氣。
尤其一轉身,看到和許小真那樣一雙相似的眼睛,可憐巴巴求他原諒,心都軟了,根本捨不得她有一點兒難過,他只想有什麼都給她。
許留被教的很好,至少比他年輕時候好百倍,懂禮貌,善良,傷害了別人會說對不起,即便傷害的人在她眼裡是試圖破壞父母感情的第三者,她也依舊會覺得在背後說對方的壞話是不禮貌的行為。
“沒有,叔叔沒有生氣,”顧延野溫聲道,看著她被冷風吹得發紅的鼻尖,問,“冷不冷?”
許留伸出手,小心勾起他手裡圍巾的一角:“這個是送給我的嗎?”
顧延野縮了縮手:“這個不好看,改天送給你別的。”
許留咧起嘴笑了笑,抓過來自己戴到脖子上:“好看的,我喜歡!謝謝顧叔叔,我戴上是不是很合適?”
顧延野也笑了,像是完全忘記她說討厭自己,抬手輕輕幫她整理了整理圍巾:“你喜歡就好。”
其實他知道,這條圍巾許留只會戴這一次,不過已經足夠。
許留第一次對他這麼笑,無論是出於歉意也好,還是什麼,至少這一刻,顧延野覺得好像他們成為了真正的父女。
十幾年過去,他還是無數次幻想,如果當年他不是個混賬,一切應該都會不一樣。
許小真晚飯之前和沈冽趕回來的,一家五口第一次吃了頓齊全的團圓飯,沈冽提議照張合照,許留鬧著也要拍。
許小真拗不過他們,他這個一家之主自然是坐在中間,顧延野和陳奕松分坐在他兩邊,倒是許留和沈冽為誰到底站在許小真後面爭執了一番。
許留想要站在她爸爸身後,摟著爸爸的脖子,沈冽也要,乾脆各退一步,只每個人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照片最後誰都沒能帶走,大家輪流看了一會兒,由陳奕松鎖在保險櫃裡,以防萬一。
許留年紀小,還在長身體,沒一會兒就回房間去睡覺了,四個人進行了老活動——搓麻將。
上次湊齊人打麻將得是四年前的事兒了,唇槍舌戰好不熱鬧,現在都認命了,打得有來有往,偶爾還能互相關心關心對方的身體,恭祝對方無病無災早登極樂。
許小真常年伏案,腰出了些問題,麻將打一會兒就痠痛痠痛的,說要回去睡覺,陳奕松毛遂自薦,找了點兒器具,讓他趴在沙發上,撩開上衣給他拔火罐。
他臉埋在枕頭上,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應該艾灸吧?”
陳奕松面無表情且理直氣壯:“不會。”
陳奕松在把合照塞進保險櫃的時候, 在保險櫃的保險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