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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小真什麼都不知道,嚇嚇他足夠了。
“你放過他,放過他……”周延不能死,許小真訥訥開口,細白的手指顫抖地解上釦子。
他試了好幾次,才費力解開第一顆。
陳奕松好整以暇,長腿交疊,指節撐著額頭,看許小真跪在自己面前,一粒一粒解開釦子,呼吸幾乎停滯。
“都在這兒杵著做什麼!!眼睛不想要了!”他狠砸下去個杯子,瓷片四濺。
傭人早就習慣自己神經病的主人,紛紛低下頭散去。
膩白的皮肉凝著水汽,在昏暗的會客廳發著盈盈的光,但是烙印在上面的齒印和吻痕刺得陳奕松神經一陣陣跳痛。
他摸起放在沙發旁邊的鞭子,鞭子還滴滴答答有血,他便又放回去了,向許小真招招手:“過來。”
許小真眼中帶淚,跪著膝行過去,挨在陳奕松身邊。
他上身的襯衫已經被脫下,扔在地板上,上半身裸露在陳奕松面前,止不住發顫。
“求你。”許小真的聲音細若蚊鳴,指甲死死掐在掌心,劇烈的疼痛剋制著他不至於崩潰逃跑。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他不該招惹陳奕松的。
陳奕松垂眸,目光在許小真的每一寸面板上逡巡,眼神帶著強烈的佔有慾和病態的侵略性,像是巡視領土的國王。
許久才撫上他的後頸,把他拉過來,面對自己。
“為了周延?”
許小真木然點頭。
他身體硬邦邦僵直,大腦完全一片空白,任由他把自己提起來,像擺弄一個洋娃娃。
他又聽到陳奕松的一聲冷笑:“真是個傻逼。他可是煩你煩得要死。”
為這句話,為周延並不愛他,許小真渾身都被凍得冰涼,唯獨眼眶自己熱了。
陳奕松拇指帶著薄繭,壓在他眼尾,欣賞許小真的眼淚,這還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流淚,以往多硬氣啊,明知打不過也要拼了命的反抗。
眼淚真漂亮,只可惜他的眼淚,都是為周延而流,真是一條亂搖尾巴的狗。
快黃昏了,雨也停了,許小真才跌跌撞撞從別墅走出來。
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運屍車,吊在會客廳上的人死了,陳奕松叫人送出來連夜掩埋。
許小真記不清在裡面幾個小時是怎麼過的,只有無休止的血腥味。
周延一直沒等到關於他的處罰通知,家裡白天熱夜裡涼,怎麼都睡不好,他沒多片刻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後,伏在課桌上補覺。
傍晚直到放學的時候,人們都陸陸續續散去了,門口也沒有那道鬼鬼祟祟的影子。
往日許小真總會在他出教室後,悄悄跟在他的身後回家。
不過周延沒有太多在意,他不是在學校就是在家,旁的地方也去不了。
許小真班裡經常拖堂,如果放學看不見自己,他就回家了。
周延才剛走出門,白天還因為他打了陳奕松而對他避之不及的同學笑嘻嘻圍上來,逢迎恭維著:“延哥!延哥我一早就想跟您認識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