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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用他了,就開始與朕將起條件來了。必定是對著朕趁他大敗的時候剝奪他的兵權而一直不滿。”
“定國公不是告病在家裡休養嗎?說不定身體未愈也是有的。”蘇謐連忙分辯道:“定國公身為國家柱石,豈會無端告病,必然是為國操勞,才使得身體不好。”
“他哪裡會有什麼疾病,不過是裝病而已。”齊瀧恨恨地道:“他要是有病,也是心病,當年他在皖城城門前連線慘敗,被顧清亭打地丟盔卸甲,狼狽逃竄,虧他還一直是號稱我大齊的第一名將呢,要是他還有一分的廉恥之心,就該自殺謝罪才對,如果不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朕早就讓他自裁以謝天下了。”
提起自己繼位最初的那幾場慘敗,齊瀧的臉色也不好看。
當年先帝在世的時候一心想要統一天下,可惜沒有等到完成的那一天就因病駕崩了。交到齊瀧手中的時候,大齊已經是天下最強大的國家,北遼被鎖在關外,雖然年年來犯,但居禹關天險難克,就算是遼國鐵騎精猛,也只有望關興嘆的份兒,是難成大患的。只餘下一個南陳苟延殘喘,還有其餘的幾個零散小國,都是國弱民少,不堪一擊。齊瀧本以為這統一天下,成就不世霸業的機會註定要落到自己的手上了。只要先把幾個無關緊要的小國平定,在竭盡全力對付南陳,不出十年,自己必定可以結束這個持續百年的亂世,君臨全天下。
可是沒想到,就在一個小小的毫不起眼的衛國,栽了大跟頭,一個無能的王奢,讓自己也跟著顏面盡失,更加上折損兵力過大,使得之後平地諸國,乃至對付南陳的計劃都受到了影響。
“王奢當年跟隨在先帝的身邊,也算是一員得力的大將了,可是沒想到是這麼的不濟事。真是個廢物。”齊瀧恨恨地說道,一句話就把王奢以往征戰殺伐、浴血奮戰的功績都抹平了。
“幸好還有一個倪源,才沒有讓我們大齊淪為天下人的笑柄。”只是倪源最近也越來越讓他不放心起來,雖然倪源平日裡行事一向恭謹有度,也從來沒有聽說與哪個大臣私下裡往來結交。可是翻看一下自己繼位以來在軍事上的各方捷報,好像所有的大功勞都是倪源一個人帶兵所建的。尤其是倪源的背後還佔據有天下九州之一的墉州,實力雄厚,就算他本人行事再低調,再謹慎,也實在是讓他不能不心驚啊。
這一次倪源遇刺受了重傷,只怕開春之後是不能出征了,雖然陣前換將是軍中大忌,但是齊瀧卻隱隱約約地感到了一絲的輕鬆,這也也好,馬上又是對付南陳的戰事了,如果這一次再讓他立下功勞,自己還真不知道拿出什麼來賞賜他了。
只是接下來對付南陳的戰事應該啟用誰呢?軍中有這個統帥大軍的資格的人選實在是太少,名將謀士雖多,可是威望人緣卻都不足以帶領這種傾國的戰事。想來想去就只有王奢一人而已,其餘諸人,都是權威地位在兩人之下,去了必定不能夠服眾。雖說還有幾員德高望重的老將,卻已經廉頗老矣。難以承受這樣重大的戰事了。
“唉,要是我大齊也有顧清亭這樣的絕代名將就好了。”齊瀧頭疼萬分地靠在椅背上。
蘇謐身子一顫,手忍不住抖出硯臺,幾滴漆黑的墨汁撒在了白紙上,格外的醒目。
齊瀧恍然未覺,依然抱怨道:“都怪倪源竟然把這樣的絕世將才殺了,如果能夠為我所用,豈會有現在這樣的頭疼局面。”
這時候齊瀧抬頭看見蘇謐正背對著她,沉默不語,頓時恍然大悟,“對了,謐兒恐怕還不知道那個顧清亭是什麼人吧,他是衛國的將軍,世人皆說北遼的耶律信,南陳的誠親王陳潛和我們大齊的倪源以及衛國的顧清亭並稱當世,為當今天下的四大名將。雖然是鄉野人士之言,但也是有幾分道理的。王奢就是敗在此人手下,唉,倪源實在是太心急,如果能夠招攬他來為朕效忠,何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