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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開交。
石棋臺的左側是小池塘。池塘邊,一方暖爐上正烹著茶水。水聲咕嚕咕嚕,似乎沸了。然而,石棋臺右側的三人,彷彿被緊張的棋局吸引,對水沸之聲充耳不聞。
這三人,兩人是觀棋不語真君子的司空司徒。另一人,這是急得滿頭大汗,忍不住叨叨唸唸的白貴白老先生。
卻見景楓持白棋,目光在棋盤西北猶疑不定,白貴不由拍腿嚷嚷:“二公子,應該先守城再圍剿,落子西北無疑於自尋死路啊……”意識到“死路”二字犯了口忌,白貴又慌忙噤聲,欲語還休。
他這一副侷促之態,被雲沉雅盡收眼底。雲尾巴狼順手捻起一枚黑子,似是想起了什麼,忽地笑起來。
“我嘗聞,大瑛滿朝文武,觀棋棋品最不好的有兩個。其中一個,便是太醫院的白大人。”
景楓長年不在宮中,對宮裡軼聞知道的少些,聽了此言,便問:“那另一個是?”
“沈隸。”雲沉雅目色一緩,抬頭看了他一眼。
隨著白貴一聲長嘆,景楓手裡的白子,終還是落在西北遍佈的黑棋中。
“戶部尚書,沈隸?”景楓若有所思。
然而此問出,四周便靜下來。
雲沉雅夾著棋,在石臺上一敲又一敲。
其餘三人神色各異,但都有些不知所措。
也是了,事實上戶部尚書沈隸,就是沈眉的親生父親。而沈眉,便是景楓遺失三年餘的髮妻,柳遇。
想到如今的沈眉,正女扮男裝,混跡於大瑛朝堂,雲尾巴狼一時覺得好笑。
“對了,沈隸有個閨女兒,當年還是名動永京的美人兒,你可知道?”
景楓一愣:“你是說,沈眉?”
可雲尾巴狼卻不接話了。他凝神在棋盤上,捻著黑子的手剛要落定,忽然又收回。
雲沉雅的目光在棋盤西北定住,復又慢慢移向自己這邊。本來想要堵在西面的棋子,落在了棋盤中央。
“好一招調虎離山,置之死地而後生。”雲尾巴狼讚道。
布的局被人參破,景楓搖了搖頭,一邊收棋子,一邊笑道:“終還是差了一招,這局輸你一子半。”
“也不盡然。”雲沉雅說。
他挑起摺扇,往棋盤西北虛虛一指,“方才若非白大人提醒,說你這招乃是自尋短見,我怕是不易瞧出這一局的精妙之處。”
白貴聽了這話,曉得是自己嘴巴壞了事,尷尬道:“二公子……”
景楓又一笑,眼神落在一旁的咕嚕嚕冒著熱氣的茶壺,“白大人,水沸了。”
茶葉是尋常的烏龍,在露天小池塘畔烹來飲,水裡吸了秋氣,格外清洌。
雲尾巴狼小呷一口茶,將方才的話題又接下去:“那沈眉,模兒樣挺好,性情焉兒壞。尋常人不容易拿得住她。我從前常想,你若回宮,我便做個順水人情,懇請父皇將她許配給你。”
景楓眉心一蹙,過得半晌,才道:“我雖多年不在宮裡,但也曉得一些宮闈之事。若沒記錯,沈眉是你的大皇妃。你們親禮三天後,她莫名其妙落水薨了。”
雲尾巴狼笑了笑,沒有答話。
少時,棋盤上又擺出一個局中局。
雙方僵持,落子不定。
天邊是清淡的雲,棋盤上,戰火紛飛。
雲沉雅悠哉哉地端起茶盞,似是不經意地道:“對了,明日去宮中處理完杜涼的事,你便收拾收拾,回瑛朝吧。”
景楓一怔。
雲沉雅又呷一口茶。“宮中亂黨的勢力,切不可越過芸河。你將冊封聖旨帶上,回大瑛後,先以國師的身份在南方做部署,若起戰爭,南九州最好能連成一線,建成一個屏障。”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