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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辭從許靜安身上收回目光:“就那樣吧,陸三,你眼光不太行。”
“我就喜歡這掛的,誰不知道你喜歡紀悠染那掛的。”
鬱辭淡聲道:“走了!”
許靜安心靜如水,扭頭看向兩人,撞進鬱辭冰冷的目光裡。
他神色淡漠,眸光中不帶半點起伏,犀利冷厲。
許靜安扯出一個譏諷的笑。
她是草履蟲,他是什麼呢?
獅子麼?
好吧,她離開他那個傲慢的世界,在她自己的小世界當自己的女王。
無所謂可惜,也沒什麼不甘心。
她和他不是並因為愛情結合在一起的,他不在意這樁婚姻,她也沒有付出多少。
半斤八兩。
所以,離婚是必然。
許靜安漠然掃他一眼,徑直朝前走去。
她漫無目的地走了一陣,待酒氣散了些,找代駕送她回翡翠灣。
推開戶門,客廳裡燈光通明,臥室裡傳來一陣異樣的響聲。
現在的小偷高科技手段很多,智慧門鎖都能開啟。
酒壯人膽。
許靜安抄起角落裡的棒球棒悄悄走進臥室,高舉過頭頂。
浴室門開了,帶出一片氤氳霧氣。
棒球棒朝那人揮了過去。
棒球棒被人奪了過去。
“你瘋了,想打死我?”男人特有的微涼嗓音傳來。
鬱辭一絲不掛地站在她面前,寬肩窄腰,倒三角,明顯的腹肌斜插入下,還有很優秀的那塊……
許靜安瞪大眼睛,面不改色地從上看到下,指著他問:“你怎麼來了?”
男人嗤笑:“這是我家。”
許靜安認真想了想,揉揉鼻子。
這確實是鬱辭家,房本上並沒有她的名字,除了結婚證上配偶那欄,她和這個男人其實並沒有什麼羈絆。
鬱辭嫌棄地說:“臭死了,去洗澡!”
許靜安痴痴地笑起來,鬱辭有潔癖。
腦子可能宕機了,這滿是嫌棄的語氣竟讓她聽出一絲寵溺味道,讓她生出錯覺來:鬱辭挺像個老公的。
她放了一浴缸水,洗著洗著,竟趴在浴缸邊上睡著了,直到被涼水凍醒,用熱水衝了一下。
出來時,臥室裡響著輕微鼾聲。
鬱辭已經睡著了。
許靜安關了床頭燈,掀開被子輕手輕腳鑽進去。
半夢半醒間,身側有了動靜,男人溫熱的身體覆了上來,把她雙手高舉過頭頂,隨即下身一涼。
“真臭!”鬱辭不悅地嘀咕一句,把她的身子固定在背對著他的體位……
這種姿勢,讓許靜安覺得屈辱,她閉著眼睛,眼淚橫甩出來。
鬱辭在黑暗裡出聲:“別以為我多想要你,你把我捆在人夫的位置上,這是你的義務,對我來說,你也就這點用處。”
捆這個字眼,鬱辭以前也說過。
五年了,鬱辭第一次連著兩夜過來睡她,放在以前,許靜安也許會開心到飛起,那時,無論他對她多冷淡,她仍然努力想向他靠近。
許靜安心頭悶悶的。
當初,鬱榮生讓他娶他,並沒有用刀架著他脖子上,他可以拒絕的。
鬱辭那樣的性格,自己不願意的事情,旁人絕對逼迫迫不了。
所以,當年知道鬱辭答應結婚,她對這段婚姻有過很多憧憬。
兩人各睡一側,中間可以塞兩個小人,天微微亮的時候,鬱辭接了個電話,起床走了。
床頭櫃上擺著兩萬塊,扎著銀行扎條。
……
週五。
是回靜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