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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袁無錯等人的堅持下,莫應星還是被攙扶著躺在了榻上。他笑著說道:“想著原本已經兩三日了,應當不打緊,沒想到凌姑娘冰雪聰明,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凌雙雙心頭有些來歷不明的怒氣,叫她自己也摸不著頭腦,自己到底為何這麼生氣,便也不接話,只默不作聲地坐著生悶氣。
袁無錯道:“是怎麼回事?此前袁隱從澶州傳訊息回來,並未提及有遇襲之事,你是在哪裡受的傷?”
莫應星咳嗽了一聲道:“這事容後在說,且說到澶州那邊,袁隱給的訊息是,當年在牙行的往來賬目雖然略有出入,但人數是基本沒有大的偏差,敬德七年五月共計買賣丁口一百三十四人,其中女子八十六人,在這八十六人中,年滿二十的有二十一人。”
凌雙雙心如擂鼓,抬著頭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只聽他繼續說道:“這二十一人中,姓喬的女子只有一人,據說被汾陽一個姓樊的富商買走,買下人,當天就上了船往汾陽去了。”
凌雙雙的眼淚奪眶而出:快十五年了,這是她十五年來頭一次聽到阿孃的行蹤。她好像忽然就離自己無比的近,卻又遠隔萬水千山。
“汾陽那邊我讓袁四傳訊息過去,既是富商,又有了姓氏,一定好找。就是你這身傷,到底從何而來?你出門帶了腰牌吧?誰敢對大蕭的將軍動手?你身邊的人呢?”
袁無錯越問,眉頭鎖得越緊,那種冷冽的氣勢將莫應星的兩名侍衛逼得都跪下來,莫應星抬手安撫道:“不關他們的事。”又對那兩名侍衛道:“你們先下去。”
待兩人都退出去後,莫應星這才道:“前天我剛回來,從我阿孃的院子裡回前院時,遭人偷襲了。”
他笑笑道:“也是大意了,竟叫人鑽了空子。不過那人身手十分高強,若是平時,我肯定能與他過個二三十招。可是那日,我太疲倦了,滿腹心事又疏於防範,被他刺了一劍,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若不是我的侍衛及時趕到,怕是後果不堪設想。”
薛雲初和袁無錯幾乎是同時想到一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張肆伍的鐵甲衛?”
“我覺得倒像是他本人。雖然那個身形顯得更高一些,氣勢更凌冽,但那個眼神,應該是他本人沒錯。”
薛雲初問道:“他不顧滿汴梁的海捕文書,與鐵甲衛三番五次地來莫府,到底所為何事?難道真有什麼前朝寶藏?這也太離譜了,他為何如此篤定莫家藏有萬重陽的寶藏?”
袁無錯道:“看起來他手中應該是有確鑿的訊息,不然不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來你府上。”他思索了半晌,道:“仲予,茲事體大,我看我們還是需要稟告給皇上,你認為如何?”
莫應星道:“確實,這地下到底藏了什麼,恐怕不是我們兩個人能擔得住的,早點上報給皇上比較好。若是能找到這批寶藏,倒是能早點收復泯州。”
泯州落在敵手十幾年,一直是他父親莫世平的一塊心病。
他又咳嗽了兩句:“還有,東部固沙崙國又在不斷侵擾邊境牧民,眼見著需要增兵,咱們練兵也需要儘快。我恐怕得歇兩天,就要辛苦你和鄧兄輪值。汾陽那邊,凌姑娘阿孃的訊息就要麻煩你多打探一下了。”
凌雙雙沒好氣地道:“你還是多看著點自己吧!傷這麼重,心裡還惦記著這許多一二三四的,倒是先把傷養好啊!”
嘴裡抱怨著,人卻直接起身將門外侍從端進來的藥接了過來,想了想,還是遞給了莫應星,到底沒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他喂到嘴裡——她凌雙雙向來恣意瀟灑,不拘小節,實在是做不出來扭捏之事。
嚴丞相府。
程氏揪著帕子,在心裡盤算了許久,這才叫上奶孃嬤嬤,抱上大哥兒,前往婆母的院子。
“阿孃,源哥兒今日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