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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裡確實拿著本英語書,但我仍然將信將疑:「你要參加高考?」
「多稀罕?不然我讓你給我補課是為了玩嗎?」他挑挑眉,道,「南職人也有夢,有夢誰都了不起。我雖然覺悟的有些晚,但也不算遲啊。」
我猶豫起來,誠如他所言,我這的確不是什麼好手段,或許根本無法對兇手產生任何震懾效果。
「不把他們找出來,可能會有更多的小狗狗受害哦,你忍心嗎?」少年再接再厲,十分知道要怎樣才能精準地觸動我的心,「一個月。你給我補課,我一個月內把那些人名字給你,怎麼樣?」
我仍有些顧慮:「如果你到時候胡亂給我幾個名字怎麼辦?」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信別人呢?我是那種人嗎?」他皺著眉,不太高興的樣子,「我發誓行了吧?要是我隨便拿幾個名字糊弄你,高考當天出門被車撞死!」他並起兩指對天發誓。
他只是要我補課,算起來我也不虧什麼,一個月而已,到時如果他沒查到兇手資訊,大不了我就不給他補了。
最終,我與他達成交易:「每天放學後,你給你補兩個小時的課,語數外三門,怎麼樣?」
「成交!」他將手裡那張紙遞到我面前,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兆豐,怎麼稱呼?」
我伸手拿回那張紙,與懷裡的那疊捲成一卷,淡淡報出自己名字。
「季檸。」
那之後不久,我們的事就被冉青莊發現了。他驚怒於我的背叛,警告我不許再和兆豐來往。我想跟他解釋,卻一直找不到好的機會。
他完全不相信「敵營」裡也會有正常人,認定我被矇騙,被蠱惑,聽不進任何話。
我不願跟他起衝突,開始處處壁著他。這事不知道怎麼,也傳到了兆豐耳裡。
「他有沒有打你啊?你要是因為我被打,我可過意不去。」
桌上鋪著一張數學卷子,兆豐就坐我邊上,因為要給他講解,彼此湊得比較近。我一邊批改題目,一邊跟他解釋,冉青莊不是那種隨意使用暴力的人,讓他無需為我擔心。
「……倒是你,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我提醒他。
他笑嘻嘻的,拍著胸脯道:「知道了,放心吧,我已經有點數了,包在我身上。」
兆豐平日裡說話雖然沒個正形,但學習卻非常認真刻苦,一段時間下來,讓我對他改觀頗大。
要是冉青莊能靜下來好好聽我說話,摒棄偏見,拋卻先入為主,一定就會明白,兆豐和那些人不一樣,他不是垃圾。
眼睛突然一陣不適,我難受地揉了揉眼,但仍然異物感明顯。
「進灰了?」兆豐握住我的手,「別用手揉,多髒啊,我給你吹吹吧?」
說著他扒拉開的眼睛,朝我臉上吹氣。
眼裡迅速積聚起水汽,我感覺應該是好了,正要推開他,教室門在這時猛地被人一腳踢開,直接重重撞到牆上,突如其來的巨響嚇得我和兆豐齊齊一哆嗦。
「你們在做什麼?」冉青莊立凶神惡煞立在教室門外,冷著臉問。
那天的一切,回想起來都像是一場可怕的噩夢。激烈的爭執之後,冉青莊單方面和我斷絕了來往,徹底形同陌路。
沒過多久,學校裡開始流傳冉青莊被南職報復的傳聞。有人深夜往他家院子裡潑了紅漆,他奶奶第二天醒來推門一看,被滿目鮮紅嚇得直接犯了病。
他唯有奶奶一個親人,老人家便是他的逆鱗,他不可觸碰的禁忌。冉錚在世時,仇家殺了他們家的狗,半夜拋進院子以作威脅,讓他奶奶擔驚受怕,這幾乎成了他幼年的心結。
他明明那樣討厭和冉錚扯上關係,可如今卻同樣因為與人結仇,被人以差不多的手段在院子裡潑了紅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