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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十分古怪。
彷彿一種古老的儀式。
一種獻祭。
懷寧君的神色微微一變:&ldo;你不要命了?&rdo;
他身形一動,下意識地想要制止仇薄燈。
仇薄燈睜開了眼。
對上那雙漆黑的眼瞳,懷寧君的腳步定住了,他一瞬間分不清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記得一切還是不記得。
命鱗在仇薄燈的眼角燃燒。
長街再度燃燒了起來。
一尾尾赤鱬再度從陰影中,魚影在仇薄燈背後交錯縱橫,光照萬古。它們矯遊,它們徜徉,它們與仇薄燈一起迸發出最驚心動魄的緋紅。
&ldo;你瘋了!&rdo;懷寧君聲音嘶啞。
&ldo;我早瘋了啊。&rdo;
仇薄燈放聲大笑。
他忘了生忘了死,忘了血液奔流,忘了寒刃入肉。
他只是縱聲而笑,似夢似醒似酩酊。赤鱗的光在他素淨如雪的臉旁上交錯而過,猶如古畫般斑駁艷麗。從那艷麗裡滾出血和火來,點燃流轉的歲月……那麼孤冷的歲月裡,他孑然一身。
若木靈偶忽然自行從他的袍袖中墜出。
木偶上刻著的符文陡然燃燒了起來,彷彿有人以超出符文所能承受的範疇啟動秘術。在以血拭劍的儀式即將完全的一刻,長風席捲,木偶迎風化為一名年輕的男子。
他一現身,立刻握住仇薄燈鮮血淋漓的手。
第40章 為一人拔刀
微冷的氣流順著年輕男人的指尖湧進左手, 血流不止的傷口被封住了,緊接著, 右手一輕,太一劍被奪走了。
仇薄燈抬起頭,來人已經提劍轉過身。
陸離光影中,只見他頰線凌厲,如寒刀出鞘。
黑衣的寬袖被急速前沖帶起的氣流拉成一條線,就像蒼鷹在撲向獵物的那一瞬間雙翼如墨刃般割開空間。師巫洛蒼白的手緊緊握住太一劍柄,銀灰色的眼眸細長而凌厲, 森冷地盯著迎面而來的懷寧君。
在他出現的瞬間,懷寧君毫不猶豫地拔出蒼水劍,掠過長街,悍然發動進攻。
師巫洛轉身的時間比他晚上些許, 但速度比他更快,兩人幾乎是在同一瞬間逼近長街的中點。
&ldo;禁!&rdo;
師巫洛忽然厲聲喝令。
他的聲音音色極冷, 這聲怒喝簡直就像千萬年的太古玄冰當空破碎,迸濺出來的森寒在那一刻冰封了時間和空間。懷寧君的前沖之勢驟然一滯,本該揮出的一劍停在了半空中。而師巫洛已然高高躍起。
他竟然是雙手握劍!
這是一個極其不可思議的舉動, 就連初學劍的人都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諸般武器中, 劍有雙刃, 中間有脊, 刃薄易碎,因此用劍者必須輕盈敏捷, 仇薄燈之前也曾借高躍之勢下劈, 但他是單手握劍, 劍勢雖如大河決堤,實則隨時能夠化怒江為清風。長劍迎戰向來在劈鑽崩橫勾掛帶抹刺撩提銼等十三奇門中虛實變化。而師巫洛此時集全力於一斬, 生砍硬殺恰恰是劍道最忌諱的事。
血色太一劍在燃燒、扭曲、跳動!
斬!
緋如烈焰的光縱劈而下,天地的血從它的軌跡中潑濺出來……蒼水劍應聲而斷,銀甲破碎,懷寧君向後倒退出數丈,戰靴深陷地面,蛛網般的裂紋向四面爆開。
那不是劍!
是刀!
太一劍刃殘破,對上完好的蒼水劍天然落於下風,師巫洛直接捨棄了劍術的輕盈敏捷,將它當做了一柄無鋒之刀來用。
沒給懷寧君換劍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