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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世澤成為黃臺吉的座上賓。
靠的是實力。
一個偶然的機會,黃臺吉問他,元朝軍事實力、治理疆域乃史冊第一,為何不到百年就被奴隸攆回草原。
張世澤回答很簡單。
蒙古貴族只享受,只要地方按時按量上供,他們才不管百姓做什麼。
唱歌跳舞隨便,信教隨便,走南闖北隨便。
反正只要你上供。
元朝文化百花齊放,戲曲傳揚天下,白蓮教短時間內瘋狂蔓延,地主成為教徒,讀書人成為教徒。
教徒代替官府治理地方百姓。
元朝先被誅心了,等白蓮教起義後,星火燎原,很快敗退。
大明立國,吸取教訓,嚴格管控術士,蠱惑人心十惡不赦,管控路引,保甲里老治鄉,才能穩定傳承。
就是這麼回事。
張世澤一句話擊中黃臺吉大腦神經了。
女真貝勒下輩子也沒這種見識,漢臣下輩子也不敢說,或者說范文程也想不到,門內門外的學問永遠不同。
讀書人是治世之臣,與張家社稷之臣的學問差著一道門,開門進去的都是帝王將相,降臣顯然還沒有積累夠見識,世襲罔替代差不多,現在指望不上。
文化問題的確無解,任何人都無法擊敗儒家,任何民族都沒有漢民多。
他們的政權有強有弱,他們的文化無敵於世。
容納一切,吞噬一切,吸收一切,不停自我重生。
打敗他們的軍隊簡單,最終都會面臨一個無法戰勝的存在。
北魏、五胡、西夏、遼金、蒙古……
他們文化越發強大。
黃臺吉原本想借喇嘛做點事,結果被張世澤一人打敗了,黃臺吉也沒在意,空門若真能打敗門內學問,他們早就是世間至尊了。
如此一來,張世澤就成了獨特的‘謀臣’。
這位公子哥從未逃跑,當僧人的時候高深莫測,當俘虜的時候灑脫不羈,過的那叫一個自如自在,女真慢慢也就放棄到府邸監視了。
黃臺吉經常到府邸坐坐,探討‘佛法’。
覺醒大師在遼東的身份越發特殊,逐漸受到尊重。
范文程去了很久,張世澤還未到,大政殿幾人也沒著急。
德格類不停向外張望,手指發顫,證明他內心有事,可惜不能離開。
眾人等了半個多時辰,張世澤才來。
一身錦衣,頭戴貂絨帽,外面貂皮大衣,方頭官靴,哪裡有得道高僧的樣子,完全換了一個人。
且手裡拿著一把扇子,大冬天也不怕凍死,進門朝眾人笑笑,到黃臺吉最近的椅子坐下。
神態流裡流氣,開口讓人氣死。
“說來聽聽,你們這些笨蛋又被什麼問題卡住了。”
黃臺吉呵呵一笑,“世澤放心,令姑到遼東,朕會盡心招待,不會有禮節上虧待。”
張世澤搖搖手中的摺扇,一臉無所謂,“大汗想多了,女人嘛,一個字,煩!”
德格類眼皮一跳,張世澤這是在告訴他,陸天明忍不了張家鬧騰,無奈送過來看看侄兒。
黃臺吉朝鮑承先使了個眼色,後者連忙把李素和方世玉投靠的事說了一遍。
侍女端來一杯茶,張世澤拿杯子抿了一口,對他們嗤笑一聲,“這有什麼問題?讓我說什麼?”
鮑承先猶豫問道,“不知張公子聽說過他們名頭沒有。”
“他們有什麼名頭?天下讀書人多了,每個人都聰明,每個人都有慾望,每個人都想安邦治國,天下有那麼多國家讓他們治嗎?真有能耐,在大明就出頭了,哄你們兩句,你們還稀罕呢,只要是讀書人,永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