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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斧了。”
她笑得坦然，全然不覺得自己苦修的術法比不過一位二十歲得天獨厚的年輕人有什麼問題，甚至用了班門弄斧這種詞語。
王恆一看了看面前的茶杯：“您早知道我們會來 ？”
聶悠心點頭：“秦之谷昨夜找過我。他說，你們要去夜天水幕找個惡人。今早應該會來找我打探城主的訊息。”
易途三人心裡一驚，他們昨天的談話已經用了所有手段遮蔽，但秦之谷還是瞭如指掌....
這樣的話，看來...宋成一定在大佑城了，昨日王恆一回來後，他們就討論過，秦之谷不知因何機緣，已是大司宇。這份機緣很可能是宋成替他謀算的。
推演，威勢，這是他們知道的，乾權道的主要權柄，推演出一些機緣，對宋成來說應該不難。順著這個猜測往下想，宋成可能也已經是大司乾了。
而如今，秦之谷提前打過了招呼...秦之谷是不肯告訴他們城主身份的，那聶悠心...
王恆一沒有否認自己一行人的來意：“我們的確是來問城主的訊息的，或許秦之谷跟你說了什麼，但我還是想爭取一下。這個訊息對我們來說十分重要。如果可以的話，還請閣下告知。”
易途也忙說：“對啊對啊，很重要。姐，幫幫忙啊。”
他用胳膊碰了碰瞿千路，瞿千路也說：“啊，對，很重要，姐姐幫幫忙。”
聶悠心認真地看著他們，而後搖了搖頭。
“不，根本不重要。”
王恆一眉眼一抬，易途直接站了起來：“怎麼就不重要了？”
聶悠心看著他：“那你說，為什麼重要？”
易途：“那當然是因為.....”
易途忽然愣住了，他不知道秦之谷和聶悠心說了多少，他們推測秦之谷，或者說宋成，是打算讓他們前往夜天水幕尋找胡準，這很可能是隻有他們能去的地方。大佑城有舒必利的氣息，夜天水幕有姜雨的輪迴水。城主的身份很可能和他們有千絲萬縷的聯絡，知道他是誰，就可以很大程度上推測出夜天水幕和大佑城的隱秘，這可能會方便他們很多！
但...這應該說嗎？
易途忽然覺得自己有點雙標，來向別人打聽隱秘，自己卻藏著掖著了。
聶悠心彷彿看穿了他，她直接說：“你們不過覺得，城主身份過於神秘，知道他是誰，或許就能瞭解夜天水幕和大佑城的根本。但我可以告訴你們，這是不可能的。城主的身份，和夜天水幕，和大佑城，都沒有直接的關係。”
“這也是...秦之谷讓你說的嗎？”王恆一問道。
“不是，這是我自己要和你們說的。”聶悠心說，“我知道胡準，這是個很可怕的異能者，他藏在大佑城，絕對是個隱患。既然秦之谷拜託了你們找到他，那說明他後面那位覺得，你們有手段能找到他，那就不要放太多心思在這些與找人無關的地方。”
“你也這麼覺得？”王恆一思考著這句話，“或許真的無關，但不管秦之谷是在幫我們省力氣，還是別的原因就是想隱瞞下來，但這種被操控著走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他們做足了準備，可談話的內容依然被別人瞭如指掌，甚至怎麼做，做什麼，都會被提前預料。這種感覺讓王恆一和易途都有點悶煩。
“我明白。”聶悠心點頭，“我也很討厭這種感覺，幾百年來我一直不喜歡和天兆門的人打交道，現在，我也不喜歡和乾....或者宙，打交道。”聶悠心品了一口茶，“畢竟不知道什麼時候，或許我就成了他們的棋子。”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目光似乎若有若無的看了一下易途的身側。
瞿千路在這裡實在是插不上話，他一直很安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