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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寫到這兒吧,詩琳。寒假我就會回去看你了,不是去乞求我們的前緣再續,而是要親眼看著你的快樂和健康,這便是我最大的心願了。那四個字,祝你幸福,不是麼?
再祝快樂
阿城
2002年1月3日
☆、第二十封信 藍藍的海面上有一艘小白船
詩琳:
hi。依舊是我輕聲的問候。在這裡,在遠方。你的身體還好嗎,不知道要不要緊。急切地想知道你的一切情況,然而現在的我,作為旁觀者,作為局外人,卻不宜表現得過度熱心。何其矛盾呵。
週末的下午,我一個人沿著學院的西門,在一路紛紛揚揚的雪花中,走到了西面的海濱。受海灣的半環山脈阻擋,這裡的海景並不開闊。一座高大的燈塔豎立在港灣口的山頂上,就像顆巨大的獸牙。海水動盪不安,層層的白雪落入其中,瞬息不見。只有在遠些的沙灘上,才堆積起一層又一層的雪地來。看著不遠處艦院外訓系幾個來自非洲內陸的留學生學員興奮不已,我的心卻始終寂然。
我把一隻摺好的紙船拿出來,讓它舒展,然後輕輕放在動盪的海水中。那紙船之上,寫滿了你的名字,詩琳。我靜靜地站著,看著那紙船搖搖晃晃的,隨著海潮,時起時伏,最終離岸,飄向遠方,也最終被海浪打沉。即便如此,大海也能捎去我的思念罷,詩琳。
一、二……加油!清亮的女聲喊來,抬頭一看,5個穿著褐白迷彩戴著藍肩章的女學員,排成一排,正沿著海邊跑步,看裝束是航特班的那幾個。週末裡她們幾個女的還堅持訓練,倒挺讓人佩服。過了一會,她們的身影消失在海邊。而我也覺得,自己要回宿舍準備著新一週的訓練了。
但一會兒,其有一個女學員回來了,我認得出來,她是航空特戰班的副班長,那個叫馬婷婷的。她長相普通,但也有雙大眼睛,身材普通,不顯胖,也不顯苗條,總的來看還挺顯精神。她說你好啊,我叫馬婷婷,四川宜賓人。我說我叫江城,來自廣東珠城。我們握了手。她說我認得你,女學員們都說你是聯訓隊裡最斯文最帥的班長。我苦笑一下,說換句話說就是最沒男子氣的班長是吧。她笑笑說哪裡哪裡,你挺浪漫的我還是頭一次看見男的在海邊放紙船。我說你直接說我傻說我太孩子氣得了別老把中國人的語言藝術表現得那麼深刻。她呵呵一笑,看得出來她是個很開朗的女孩。我所接觸過比較熟悉的姑娘,李珊然,揚珊,加上她,總感覺性格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出來的,開朗,樂觀,沒心沒肺。
部隊呵,熔爐呢。
她問我對環球遠航學員篩選這事怎麼看。看來這是她找我的真正用意了。我說這個學期我們都處於基礎訓練期,假期回來仍要在艦院,那時就是真正的篩選期了。很簡單,有能力的人就會脫穎而出被選上,學習和訓練成績跟不上的人就要被涮下來。她皺著眉,說你這話等於白說,這誰不知道啊,要不大週末的她們幾個正值花季的少女,在這練什麼跑步啊,還不是為了增強體質嘛。我說環球航行這是多少代中國海軍軍人夢寐以求的榮耀,挑選肯定會很嚴格,這裡沒有投機取巧也沒有後門關係,一切靠實力說話,你們堅持訓練很好啊,我也準備去練練去。
馬婷婷看來對我的答案並不滿意,說了句走啦,白了我一眼就跑開了。我搖搖頭,苦笑著,我有點沾染著於連的功利習氣了,可這丫頭,怎麼比我看起來還功利。身後有人拍了我一巴掌,把我嚇了一跳。一看是大將,我說尊敬的劉學員中尉同志,廣東人有句話,叫做嚇死人要賠命的。大將說廣東哪有這種話,然後別有意味地看著我說,唉,長得帥就是好,我總算知道左右逢源這話,也只能用你這樣的人身上了。說著,他掰著指頭數了起來,李珊然、揚珊、馬婷婷&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