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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店員也沒多計較：“好的。”
買好了之後，姜尚提著蛋糕來到門口，蹲下來，當著小姑娘的面便拆開了包裝，一個臉盆大小的蛋糕便出現在她的面前。
小姑娘用鼻子吸了吸，滿滿的奶油的香味，滿滿的水果的清香。她嚥了咽口水，小聲道：“幾天前，爸爸媽媽也說要給婉兒買蛋糕。但後來……”
“婉兒乖，吃蛋糕吧！”姜尚笑著招呼道。
“……那天是婉兒的生日。婉兒好高興啊，因為想了很久的水果蛋糕終於能吃上了……
上次吃還是好久好久呢……
媽媽說，蛋糕要過生日才能吃。爸爸說，一年只能過一次生日，而一年有三百多天呢……
於是，婉兒一直等，一直等……”
“那……婉兒現在可以吃蛋糕了……”姜尚繼續招呼小姑娘吃蛋糕。
婉兒卻搖了搖頭。
“大哥哥，你是個好人。”
嗯，被小姑娘發好人卡了。姜尚笑得很開心。
“大哥哥，你可以答應婉兒一件事嗎？”小姑娘突然懇求道。她眨著大眼睛，滿是哀求。
“婉兒有什麼事呢？”姜尚問。
“婉兒的家在……嗯，在福安街……幸福小區……7棟2303……大哥哥記住沒有？”婉兒開口問道。
“嗯，記住了。婉兒的家在福安街幸福小區7棟2303，對不對？”姜尚重複了一遍。
“嗯，對的。大哥哥真厲害，媽媽說的時候，婉兒記了好多遍才記住……媽媽說，如果以後萬一走丟了，可以去找警察叔叔，跟他報自己家的地址，他就會把婉兒送回家……”說到這裡，她低下了頭：“……婉兒這次走丟了，找警察叔叔也沒用……因為……警察叔叔根本就看不到婉兒……不只是警察叔叔，其他的叔叔，哥哥姐姐和阿姨，他們都看不見婉兒……婉兒也不知道怎麼走回去……所有人都看不見婉兒了……”
姜尚捂住了眼睛。
“……大哥哥，你有在聽嗎？”
“嗯，大哥哥在聽呢。婉兒還沒說要大哥哥去做什麼呢？”姜尚回答。
“……大哥哥這麼厲害，肯定能找到婉兒的家。如果……看到爸爸媽媽……”婉兒再次低下了頭，再抬起頭的時候，她露出了一個明豔的笑容：“……如果看到爸爸媽媽，大哥哥就和他們說……婉兒現在很好，讓他們不要擔心婉兒……
如果有下輩子的話，婉兒還要當他們的女兒，當媽媽的小乖乖，當爸爸的小棉襖……
只是，那時候，婉兒希望能多吃水果蛋糕……
因為，三個人一起吃水果蛋糕的時候，婉兒最開心了……”
姜尚捂住洶湧的淚水，點頭道：“……大哥哥記住了，大哥哥會把婉兒的話，帶給爸爸媽媽的……”
“嗯，謝謝大哥哥了。”婉兒從角落裡挪過來，親了姜尚一口。
姜尚這才發現，她不是蹲在那裡，而是趴在那裡，她的下半身滿是鮮血，雙腿血肉模糊。
“大哥哥，一定要把婉兒的話帶到哦。這個給你……”說著，婉兒展開她的小手，掌心有一小塊晶瑩如鑽石的東西。
姜尚顫抖著接過來。
看到大哥哥接過了寶石，婉兒露出微笑：“……婉兒很開心能遇見大哥哥。大哥哥，你是個好人，要一直都好好的哦……”
“大哥哥，再見了……”婉兒微笑著，揮動小手，一寸一寸化作光點，直至完全消失不見。
姜尚終於敢釋放自己的淚水。
婉兒最後還是沒吃水果蛋糕……
“客人……您怎麼了？”聽到動靜的女店員，連忙從店裡出來。
這好好的，怎麼哭了？
“沒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