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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他平日,臉皮厚重,自然不會與我客氣。這會兒倒是一副左右為難,應該又事關他的舅舅。
我不想再深究,怕愈是猜測離答案愈近。
“木子,你能告訴我如何才能把共處一室的人當做不存在嗎?你真是比舅舅還要更甚,這點上你們有些相似,不過他睿智英明很多,你就差了十萬八千……”
“你這是有求於人的態度?貶低我對於你有什麼益處?還是你不過想從中得到優越感從而產生快感?”擦把臉,抬眼看他。浴室裡的毛巾應該是新的,柔軟無比。
林尉恍然,諂媚的笑起來,走近浴室討好的看著我,眼神裡的擔憂一閃而逝,表情可愛無害。
我隨著那抹擔憂神色不自控的浮想聯翩,他是在擔心惹惱我?是否與我下山遇險被救回來有關?還是那個他假意需要我救治的人已無力迴天?我完全沒了逗趣的心情,跟著他的擔憂擔憂起來。
我情緒轉變的太快,自己都覺得猝不及防。
“有事說事。”
“舅舅傷勢加重。”
果然!
“我可以做什麼?”忘記和那人的不快,本就無足掛齒,是我矯情了。
無足輕重的,何須在意,況且事關生死。
“你能代我陪著舅舅嗎?”
“只是陪著?”不需要其他?比如清創,換藥或者給他物理降溫?
“對,你身上的氣息有助於他恢復,叫你來也全是因為這個。”
“氣息?陰氣?”我仍不解。
“就像你初次救我們。那時舅舅能聚魂,還有我的殘魄不散,全都因為你周身的某種氣息,那氣息滋養著我們的魂識,給了源源不斷的精氣。可是對你來說,可能會因此損害身體。但究竟會不會損害我還不知,舅舅也為曾說過。所以我才覺得不要告訴你原因,怕你不願,怕舅舅就這樣離開……”
我思索著林蔚的話,特意感受自己是不是和最開始沒遇到他們之前有所不同。
答案是肯定的,至少在這次累暈過去之前沒有任何不適。再回想起所遇種種,從小到大,只是徒增了空虛。現下,救人要緊。
“走吧,去找你舅舅。”拿起手機,隻身前往。所有的院落裡幾乎應有盡有,新換的睡衣質感堪稱完美,心中不住感慨,有錢真的能過舒服的生活。
夜裡空氣稀溼,暖意融融,有了一種自己是否正在置身被孵化的蛋殼裡的錯覺,被蛋殼外的不知種類的母親悉心呵護著。
燈光暗黃,那人不知是深睡還是昏睡,身下的床單有新鮮的暈染的血跡,額上細細的汗珠逐一匯聚,從側臉流下,緊鎖眉頭,應是痛苦不已。
胡茬堅毅略長,隨著一呼一吸變化陰影。
聞不到一絲藥味,既然出血不停,為何還不用止血藥?
見我疑惑,林尉說出原因。一般的止血藥對羌人根本無用,現在只能等傷口自動癒合。
我長嘆,世上稀奇古怪的事不少,我現下也算其中一件了。
叫林尉先去休息,我陪他就好,林尉謝過後輕聲走出去。對於他不願說出的原因我表示理解,誰會放棄可以救活自己親人的機會呢?
與我遠無情近無義,即便我真的因此受到傷害,那又如何?畢竟自己的親人重要。若是我,我亦這樣騙過他人。
只不過,也許我會再周密一點,不叫救命人生疑。會讓他明顯的體會到自己的用處,而不是說出原因叫救命人自己做出選擇。
我站在床邊,想著不知什麼事的事,忘了時間流逝,但也漸漸覺得周身不自在,像被什麼東西纏繞……下意識的看向床上男人的臉,果然虛弱堅定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硬生生的嚇我一跳。
“醒了就應該說一聲,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