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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十平米大小,地面中央放著一張單薄的雙人床,床單上滿是褶皺和油漬,除此之外一個黑色的塑膠桶躺在牆角,我走過去一股濃烈的臭味衝進鼻腔。
於我來說,這場景就好像一隻掉光羽毛的母雞,拼命遮擋自己暴露在大眾眼裡裸露的面板。
將塑膠桶踢至門外,房間唯一的可取之處在於它真的可以遮風避雨,與冷漠的氣候相比,房間此刻竟充滿人情味。
摸一摸眉心,沒有任何異樣,我很是懷疑所謂的林一到底在不在。
院子裡樹影搖擺,翻起最上邊的床單坐在毛氈上。突然想起讀初中三年級時,某個早晨,風刺骨,積雪很厚,路燈開著,我獨自一人出了家門,途經一條小巷。天還很黑,路上沒有行人,積雪反射起路燈的光亮,雖不如白晝明亮,可也不覺得害怕。
忽然身後響起急促的腳步聲,積雪淹沒腳踝,還未得及回頭檢視,腳步聲已經迅速向我逼近,慌亂間我奮力跑起來。
人對危險臨近的直覺是準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近到好像追逐我的那個人抬起手就可以抓住我的肩膀。很快的我的腿開始疲軟,一團火堵在咽喉處,呼吸無比困難。
終於跑到小巷與主街的交叉口,看到道路旁清掃積雪的清潔工我才停下來癱坐在地。轉身向後看去,什麼都沒有,而我剛才瘋狂的逃跑就像個笑話。我始終不知道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後來,開始警惕,絕不會一個人單獨穿過小巷。可即便這樣,一次晚自習後老師講解拖堂,要回家時已是夜裡十點半。與平日一起上下學的女同學結伴走回去,到了小廣場迎面走來一個穿紅色短袖的男人,我們並未多留意。
男人從我們身邊走過,街上的車輛及行人很少,我們愉快的談論,也不過是普通的陌生人。哪知身後突然傳來笑罵聲,異常尖銳,我和同學迅速轉身尋找原因。
就在那時,穿紅色短袖的男人突然一下衝上來撲倒我身旁的同學,他們雙雙跌落在地,我眼看著男人的嘴胡亂的觸碰在同學的臉上脖子上。
對於十五歲的我來說,那一瞬像是看到了人世間最恐怖的惡行。我無法挪動身體的任何部位,不能驅趕,也不能逃跑。幾秒後我才能發出聲音開始大叫,尖利的叫喊聲劃破夜晚的寧靜,男人聽到後站起身平靜的看著我。
我停下喊叫,驚恐的看著他,絕望的害怕著。
同學終於站起身來,用哭泣提醒著我們應該趕快逃跑。身體實在無力,走出幾步我再次回頭,男人站在原地又發出可怕的怪笑,那怪笑可以直抵人心。
這件事之後我爸媽開始早晚接送,有時我慶幸自己不是被推到在地上的人,我也無法想象這件事對我的同學造成怎樣惡劣的影響,後來她依然像之前一樣快樂,我就再也沒和任何人提起這件事。
回憶簡短,關掉昏黃的燈泡,夜色更重,目光無法穿透黑暗。和衣躺在床上,一直無法入睡。
已是凌晨三點,看了幾眼微信朋友圈,似乎別人都過著讓人羨慕的美好生活,只有我這般無趣,不解風情。
突然一股腥臭逼近鼻腔,我嗆咳不已,像是上大學時解剖實驗室帶給眾人的壓迫感,一種躁動和不安席捲全身。
我努力坐起身胡亂摸著記憶中牆上的開關,竟然滿手黏膩,抽回手,摸向枕頭下的手機,可手機根本不在那。我像是受驚的雛鳥再也不受控制的哭泣起來……
“別怕,他走了,手機在地上,你開啟燈就可以看到。”聲音溫和,我更加委屈。
“我找不到開關,它明明就在那個位置。”我在黑暗中抬起手指向記憶中的位置,可想到剛才的黏膩又趕忙放下。雙手環抱在胸前,不願做出其他動作。
“自己去開燈,不然你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