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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口袋裡的鑰匙，段嘉然輕嘆一聲，認命走去按下電梯。
在家中沒法體會到室外的真正溫度，穿著單薄衛衣，略高膝蓋的寬鬆中分褲，段嘉然凍得瑟瑟發抖，但又懶得上樓添衣服。
冷風吹紅了臉，段嘉然用了吸了下鼻子，拿出手機看夜宵店的準確位置。
確定了方位後，段嘉然本想直接將手機連同僵硬的手一同塞回腹前的口袋裡，卻突然回憶起什麼，段嘉然劃開暗下去的螢幕，點選話筒圖示。
最新的通話記錄就在半小時前，不過是紅色的字型。
原先他以為趙亓侑是打算住在外頭了，本想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可對方卻遲遲不接，這讓段嘉然平白升起一絲不安。
還有九分鐘就到十二點了，段嘉然再次嘗試撥回去。
聽筒忙音傳來，又沒接通。
段嘉然抿了抿唇，目光沉沉地看著灰暗的螢幕。
或許是我想多了。段嘉然這麼想著，強迫自己安心，一邊將手機塞回兜裡，一邊抖著身子走出小區。
最後段嘉然還是沒去成自己想去的那家店，他被路邊擺的燒烤炸串攤吸引住。
段嘉然興奮地挑選著自己喜歡的東西，選完後就在一旁興奮指揮：「叔，蘭花幹給我炸脆點兒。」
「好嘞。」
「嘉然？」
正緊盯著大叔翻轉肉串的段嘉然突然聽見這聲呼喊，轉過身去。
是完好無損的趙亓侑。去時啥樣現在就啥樣，看來沒有被壞人拐走。
攤子坐著幾個晚歸的中年人在胡吹海侃，兩個年輕人也挑了個位置坐下。
段嘉然：「別，我們先一塊吃，不夠再點。」
他點的東西不少，所以便阻止趙亓侑點單，自己去一旁的小冰箱拿了一瓶可樂和一罐啤酒。
段嘉然不喝酒，啤酒是給趙亓侑的。
趙亓侑知道段嘉然的喜好，察覺到心上人的遷就和貼心，哪怕自己其實並不嗜酒，這罐並不美味的啤酒也如同仙宮瓊液，讓趙亓侑心口泛甜。
一旁的段嘉然看見一直擔心的人歸來，徹底安心，他的心思就簡單極了。
冰涼刺激的可樂灌入口腔，綿密的氣泡讓段嘉然皺了皺眉，但他心情極好，尤其是想起弟弟和另一個室友還在家中安睡，而他卻在外偷偷覓食。
想到這，段嘉然竊喜著同身旁人分享自己的愉悅：「就我們吃，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不過我也不是不想帶他們，總不能為這麼個事特意去吵醒他們吧？」
說完那些話，段嘉然又很快替自己找好冠冕堂皇的藉口。
趙亓侑自然迎合他，卻沒像往常那般哄得他開心到團團轉。
段嘉然這才察覺到他不對勁的情緒，卻沒急著問，只是在老闆上菜後頻頻投餵。
看著對方嚥下，段嘉然這才滿意，將簽子放在一旁。
見他心不在焉的模樣，段嘉然腦海中閃過下午見到的白色奧迪，沒忍住好奇問了一嘴。
趙亓侑怔了一瞬，隨即平淡道：「是我媽。」
原來如此，段嘉然瞭然點頭，知道對方也是離異家庭，並且提到母親時表情並不顯得開心，他便沒再過問。
「快吃快吃，然後咱們趕緊回去，冷得快沒胃口了。」
趙亓侑這才注意到他的打扮，脫了自己的外套蓋在對方透著慘紅的膝蓋上。
段嘉然被嚇了一跳，掙了兩下想還回去卻沒成功，嘴上不樂意道：「這是幹嘛？你不冷啊？」
趙亓侑冷哼：「腿還沒好全就這麼糟蹋？」
他原先有些混亂的情緒全部轉變為因段嘉然不珍惜健康身體的氣憤。
「哎呀，出來前我就是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