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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流了那麼多血!&rdo;
先生臉色鐵青地看著我手掌的傷。我手掌中的皮肉翻了起來,就像嘴唇一樣。手一動,傷口也隨之扭曲,好像是嘴巴在笑著不斷地吐出鮮血。
&ldo;這得要去醫院。&rdo;
&ldo;沒關係……血一會兒就會止住的。&rdo;
我將手叢先生手中抽回時,血一下子灑得褐色的木地板上遍地都是。
&ldo;你說什麼呢!這可不是放著自己就會長好的傷口。&rdo;
但是,我還是拒絕去看醫生。因為我不喜歡給先生帶來麻煩。
先生和我不同,是有地位有名譽的人。他作為年輕的成功者,他經常出現在雜誌和電視上。要是被人知道他送一個明顯是受刀傷的女性去醫院的話,一定會對他不利的。
先生一邊用毛巾包裹我血流不止的手,一邊說道:
&ldo;既然你那麼擔心,就讓我朋友看吧。他作風雖然有點古怪,但技術可是一流的。&rdo;
我再三確認那人口風很緊之後,才同意去醫院。
先生抱著我乘電梯到地下停車場,上車開向醫院。途中,他打手機與對方取得聯絡,誰知那天竟然是對方休診的日子。記得我當時還淡定地想,既不是星期天也不是節日,居然還休息,真是個悠閒的醫院啊。
&ldo;這事就拜託你幫我搞定了,在醫院準備好等我。&rdo;
先生強勢的請託,終於取得了這個朋友的同意。
我說不清地點是在哪裡,那家整形外科醫院位於離六本木二十分鐘車程的地方。雖然是個人經營的小醫院,可能是地段的關係,時尚的建築外觀讓人乍一看都不知道這裡是醫院。
&ldo;大好的休息天,你居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rdo;
從已經開啟的入口進去後,旁邊的診察室裡走出一個瘦削的白衣男子。他身材高挑,明明是個醫生,臉色卻不怎麼健康。戴著淡棕色邊框的眼鏡,過肩長發在背後紮成一束,看起來的確與一般的醫生有所不同。
&ldo;r,這是我的朋友d。雖然人看上去不怎麼樣,但是醫術高明。&rdo;
d醫生不耐煩地點了點頭。
&ldo;我在電話裡和你說了,她被菜刀弄傷了。&rdo;
&ldo;特地到我這裡來,一定也有你的苦衷吧。今天沒有護士,你來幫忙。&rdo;
我馬上被送進空無一人的診療室,開始醫治手傷。包在手掌上的毛巾吸滿了血,好像海草那樣膨脹起來。
&ldo;可真夠狠的,整個手掌都穿透了……你還真下得了手。&rdo;
不用我自己特別說明,d醫生一眼就看出這是我自己弄的傷口。
&ldo;我下手有點重,你忍著點。&rdo;
診療室裡忙碌起來。我低燒未退茫然地看著d醫生靈巧地為我動手術,神思飄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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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這一刀沒有傷到肌腱。醫生診斷說只要縫合傷口,就不會有後遺症。但畢竟這麼大個傷口在手上,要想完全不留痕跡是不可能的。
&ldo;你為什麼要做這樣的蠢事?&rdo;
治療完畢後,先生向躺在診療室角落裡的我問道。起初我並不想對他說實話,但聽到他那麼溫柔耐心地詢問,我就把自己的心思全盤托出了。
&ldo;我並不知道那個量杯的事。我也不會去碰你的包,更不會去開啟它……因為那是侵犯個人隱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