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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便也想死一回……我不過佔了你點便宜,你就非要討回去……」御遙言語間已經落下淚來。
「我還愁怎麼向安安說,想著如何哄她……如今是該先哄你嗎?」凌迦側過頭去扶額嘆道,遂看見桑澤亦一臉凝重地望著他,「你還看我做什麼,真要我哄她?我都這樣了……」說著眉間驟然擰起,忍不住又咳起來。
桑澤自是瞭解御遙,她不過一時情急,不會怎樣,只化掌於凌迦胸前,推了一重靈力給他暫時調息了內裡,卻到底忍不住問道:「兄長,你如何只剩了一成修為?」
凌迦端著一杯涼茶飲下,方才抬頭白了他一眼,「不說出來你能羽化不成?」
「不逞強你能羽化不成?」御遙的聲音沉沉砸來,卻也未容他言語,只問著淄河解救之法。
淄河垂首半日,眼風從御遙掃到凌迦,又從凌迦掃到御遙,諾諾不敢回話。
「你是本君少年陪侍,望著他做什麼?」御遙怒道,「好好回話便是!」
「行了,淄河回去吧!」因著桑澤靈力的輸入,凌迦緩過勁來,只道,「有何法子本君自己清楚。你且快些下山,避開俊壇淵取他路歸去」
「謝神君體恤……」
「你到底是誰的人,聽誰的話!」御遙看著淄河捲起天辰命盤,化成一縷輕煙,飛也似的逃出了散花殿。
然而,淄河尚未躍下巫山,才踏出散花殿,便被一道劍光阻了去路。她本現了身形想要還手,卻隱約見的劍柄處含日刻月。果然,待霞光斂盡,她看見持劍的女子一身絳衣紅紗,面色素白,本該如水溫情的雙眸,凝出冰霜。
「臣、臣下……拜見少主!」淄河見相安指尖血滑入月劍,劍身之上靈力繚繞,殺氣彌散,頓時只覺腿抖,躬身跪了下去。
「你怕成這樣做什麼?你們不都說我是神族仙界裡最好說話的君者嗎?」相安面色柔和了些,卻也未收劍,只一貫細細軟軟的聲音想起,「我問什麼,你答便是,只是莫要打了誑語!」
「少主……要我說什麼?」淄河只覺剛出狼窩,又入虎口,殿內殿外這幾位她是一個也得罪不起,偏偏自己卻持著天辰命盤,握著她們的命理條紋。雖她心裡知曉,相安修的是慈悲道,待人更是慈和,亦不會為難她什麼。但也沒誰比她更明白了,這神族上君者,個個都是至情至性之人,個個都是能為了心愛之人毀天滅地的主。當年那看似溫潤君子的桑澤神君便是覺得天道不公,累御遙聖君修為散盡,壽數終結,便差點敲碎她的天辰命盤,重新編排命格。如今這位,看著是一樣的溫婉親和,天知道會幹出些什麼。
「你來此何事,便說何話!」果然,相安再出口,聲色已經清冷如霜雪。
「安安……」凌迦等人在殿內見得劍光,故匆匆趕出殿外,「你莫要難為淄河聖母,我同你說便好。」
「我不想聽你說話……」
相安也不看凌迦,只忍者淚意沖了他一句。
她本在俊壇淵陪著相闕,卻總覺得心神恍惚。凌迦一貫握著她的手,總有絲絲縷縷的溫熱之氣從掌心入的她肺腑五臟,是她最留戀的所在。偏偏這一日,她貼著他掌心,只覺得他手上一片冰涼。她一時不知何處出錯,只當是心憂相闕產生的錯覺,又是真信了凌迦的話,想他只是勞累所致。幸得西辭過來陪她,半日靜默中,豁然吐出一句,「父君也受傷了嗎,他撫在阿辭頭上的手抖得厲害!」她方才意識到他受了傷,並且又瞞著她。可是,她真的只以為他是受傷,她沒有想過別的。她來散花殿也不過是想看看他傷到了哪,然後陪陪他!
可是,她看到到了什麼,她又聽到了什麼?
她自是在昭煦臺水鏡中便已知曉,他為她做的一切。她想著拿回荼茶花,解了煥金顏,好好照顧他,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