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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西辭天資聰穎,根骨極佳,研習道法之外,已經開始隨桑澤修煉心法。那日,桑澤祭了繞鍾,本只是轉弦撥音給她作示範。卻不想一貫沉靜,對周遭事物都不甚興趣的孩子,莫名喜歡上了這曲中法器,竟伸手要彈上一彈。然而這一彈,誰也未了料到,不過百歲,還未比那琵琶高出多少的幼女,竟操伏得甚好。十指間先天護體靈力流轉,繞鍾之上弦弦相擊,波音重重擴散開去,竟隱隱有些司戰之風。
然而到底年幼,不過片刻,因靈力的消耗再難維持繞鐘的威力,波音回震於弦柱上,鋼弦冷凝,劃破了西辭手背。本是皮肉傷,亦無大礙,只是血液滴在繞鐘上,竟然破開了封印。不過瞬間之事,桑澤尚且來不及施法,相闕已經順著西辭血引,出了繞鍾。本來,以桑澤之力,重新封印相闕也不是什麼難事,許是因血脈之故,西辭橫在相闕身前,百般不許。而繞鍾之上,亦是怨澤之氣繚繞,桑澤只得先控制繞鍾。如此,便成了如今這般,只得以結界相控。
御遙嘆道:「這相闕若是徹底淪為魔靨,或者被怨澤之氣浸透,我們催滅便罷。偏偏一顆赤子之心尚存,如今又莫名得了西辭愛護。故而才請兄長前來,看看到底如何安置!」
「我還是主張封印或者了結此人!」
桑澤同凌迦阿御皆不同,他是神族第三代正神,並沒有直接受過母神恩澤,亦未經歷過開天闢地同母神徵戰四方的歲月。一生信念更是隻遵阿御不遵道,因而見此怨氣蔓延,最先想到的自是阿御守護的蒼生黎民,怕阿御憂心焦慮,故而只想清繳了便罷。
遂開口道,「光是殘留在繞鍾之上的怨澤之氣,便已不可小覷。這還不是他體內全部的怨氣,一旦他控制不住,便將塗炭生靈。此間阿御修為已散,我尚且沒有圓融,還需淨化繞鍾,兄長修為也不過復了大半……如此與其百般防備生得萬一的事,不如滅在萌芽之期最好。」
「兄長,若是以您醫理相治,您可有幾分把握?」御遙看著凌迦半天不曾言語,便知他因相安之故,下不了殺手,只道:「阿澤於公而論,自是不錯。然而吾等到底已護蒼生萬萬年,如今私情之上護一護血親,亦沒什麼大不了。若相闕雙手未經生殺,不曾染過無辜鮮血,兄長不若往生處一試?只是此間需要怎樣的代價,你我都不可知。」
「他手上自是染過鮮血!」珺林從外間踏入,朝著凌迦拱手道:「神君可還曾記得百年前九幽河上以氣化形之物?我曾於九幽河上連著淨化三年,那氣澤便與此刻相闕殿□□內的怨澤之氣分毫不差。我當時查過,氣澤乃是從冥府苦境的黃泉入得九幽河,裡面夾雜著人世枉死的魂魄。他斷了他們輪迴之路,與屠殺生靈有何區別!」
「這樣說不公道!」一貫同珺林親近,與他才願開口多少幾句的西辭亦尾隨入了大殿,有些氣惱地瞪了他一眼,只道:「那父君當年還散了枉死城內等待轉生的魂魄,亦是斷了他們的輪迴之路!」
「阿辭!」珺林出言喝道,「當年你父君是為了護你母親,再者後來神君亦前往收斂了氣澤,養在丹爐之內,一直費著心力助他們重入輪迴。」
「父君自然有因在前,有果善後。可是舅舅縱然手染血腥,難道不能給他一個機會?滅殺自是一了百了,但渡化方是上策!」
「阿辭,這些日子,你渡化的還不夠嗎?你甚至以血滋養若不是我在你身側,他早就吸光你的血了!」
「你答應了我不說出來的」西辭又驚又怒望著珺林,又轉身望向另外三位因珺林之話而震驚的長輩。
果然,凌迦已經疾步上來,翻開她袖口檢視。
「父君」西辭看著凌迦赤紅的雙眼,有些惶恐地往後退去,口中卻還在喃喃:「您別聽師兄瞎說,不過兩次舅舅他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忍得太辛苦而且,而且我是主動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