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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民和沈冽能夠親密,許小真搬回學校,他以為許小真已經被顧延野厭棄,失去庇護,所以才想裝作失手,扔下花盆,他沒注意到許小真對面的人是顧少將。
動機明確,前後經過完整,監控調取屬實,二話沒說,親衛隊長抽出槍支當場將人擊斃,示意下屬拖走屍體。
動作利落又血腥殘忍,簡單粗暴,和顧延野的行事風格高度吻合。
許小真一直被顧延野豢養在家中,和顧延野的世界完全脫軌,在他心裡,顧延野無非是周延,他的戀人,除了金錢方面,與在十八區並無不同,今天才第一次窺見了他真正世界的冰山一角。
權力和鮮血託舉出的青年政客,他的安危關乎著帝國未來和無數人的生命。
這樣的場面讓許小真心亂如麻,至少側面證明,顧延野傷得不輕。
那麼多的血,手腕要是真的斷了怎麼辦?
顧延野以後怎麼辦?
這輩子是不是就完了?
顧延野拒絕使用麻藥,以免在幾日後的演兵體檢中被有心之人察覺端倪。
醫生只能儘量小心地對他腕骨進行復位和固定,聽到外面的槍聲,顧延野皺眉,起身,不顧醫生的阻攔走出去,看到滿地血跡,還有呆若木雞的許小真,臉上還帶著血。
他冷厲瞥了護衛隊長一眼,順手掏出腰間配槍狠砸在對方的頭上,怒罵:“蠢貨!誰允許你當著他的面開槍的!!!滾下去!!!”
隊長額角滴著血,一板一眼躬身退下。
許小真飛快走上來,抓著顧延野左手的衣袖,問:“大夫怎麼說?你是不是能好?”
他圓潤的眼睛裡含了一汪顫巍巍的水,顧延野以為他是被嚇到了,乾脆把人帶進去。
他大抵也想到外面這些人不會對許小真有好臉色。
醫生也不理解嬌滴滴的小情人怎麼不在外面等著,被帶進裡面來了。
他更不敢發言,只是接過護士手中針線,給顧延野消毒,縫合傷口。
場面不怎麼美觀,顧延野在固定骨頭的時候,不可避免要撐開傷口,露出裡面森森的白骨,許小真眼睛錯都沒錯,站在旁邊直勾勾看著,他不敢開口,生怕影響醫生的操作。
對一個軍人來說,拿不起槍就代表職業生涯就此終止,簡直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周京爍說顧延野在軍校每次考核都是第一,建校百十年來最天才的畢業生,許小真寧願剛才花盆砸破的是他的腦袋,他命硬,死不掉的。
他不願意看到顧延野那麼桀驁優秀的人從此光環暗淡。
許小真至今還能記得十八歲時候的顧延野和他談起槍支時的侃侃而談。
本該一生燦爛的前途為了救他而夭折。
許小真唇瓣被他自己咬得出血。
他真是個災星,任何和他在一起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他欠沈冽的,欠顧延野的。
不是他,沈冽就不會失去父母;不是他,顧延野的手腕就不會出事。
醫生開始縫合,場面血肉模糊,顧延野左手把許小真攬進懷中,讓他的臉埋在自己懷裡,不去看縫合場面,許小真掙扎著要擰回來頭,卻被顧延野拎到腿上,按住眼睛。
他的目光一片冷然,看著自己血肉翻飛的手腕,好像傷口並不在他身上。
捫心自問,許小真的價值和他的手沒有可比性。
一個低賤的beta,死後草草安葬,沒幾個人會記住他曾存在於這個世界過。
就像過去那五年一樣,即便他現在正上頭,甚至能耐著性子把許小真哄回來,但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把許小真這麼個人拋之腦後。
他有未婚夫,有朋友,有事業,有無數的消遣,許小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