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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隔界。
我們的世界,埃蒂一邊想著,一邊伸手摟住蘇珊娜。現在這裡是我們的世界。如果我們回到美國——也許在這事結束之前,我們就必須回去——無論那個時候美國是什麼樣子的,我們都會像來到一塊陌生的土地上的異鄉人似的。現在這兒是我們的世界了,這個光束的世界、守護者的世界、黑暗塔的世界。
“現在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他對羅蘭說道,並猶豫著把手搭在了槍俠肩上。羅蘭很快用自己的手蓋在了埃蒂的手上面。埃蒂微笑著,問道:“你是想好好利用這段時間,還是怎樣?”
“對,”羅蘭說。“我們得利用這段時間。”他彎下腰,背起行囊。
“鞋子怎麼辦?”蘇珊娜疑惑地看著那堆紅色問。
“就把它們留在這兒,”埃蒂說,“它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姑娘,坐上你的輪椅吧。”他抱起蘇珊娜,幫助她坐到輪椅上。
“上帝的兒女都有鞋子,”羅蘭若有所思地說,“你是這麼說的嗎,蘇珊娜?”
“嗯,”她在輪椅上坐好,回答道。“正確的發音還要加上一些特別的語調,不過,親愛的,你已經抓住精髓了,是的。”
“那麼,根據上帝的意願,我們肯定會找到更多鞋子的。”羅蘭說。
傑克正在檢視自己的揹包,清點不明來歷的食物。他提起一個裝在小袋子裡的雞腿,將它打量了一番,然後看著埃蒂說。“你覺得這玩意是誰放進來的?”
埃蒂揚起眉毛,彷彿在責問傑克怎麼就這麼愚蠢。“奇寶小精靈啊,”他說。“還會有誰?快點,我們走吧。”
5
空曠土地上站著的五個流浪者聚在小樹叢邊。他們前面,有一條線穿過了平原上的草地,與空中的那條長長的雲帶極為相稱。這條線不像草間小徑那樣明顯……但是在明眼人看來,這條線上的東西都朝向同一個方向,使得這線條和畫上去的沒什麼兩樣。
這是光束的路徑。前方某處,在這條光束和所有其他光束相交的地方,就聳立著黑暗塔。埃蒂心想,如果風向對的話,他也許都能聞到黑暗塔上的石頭陰鬱的味道了。
還有玫瑰的味道——憂鬱的玫瑰花香。
蘇珊娜坐在輪椅裡,埃蒂抓著她的手;蘇珊娜握著羅蘭的手;羅蘭握著傑克的手。奧伊站在比他們靠前兩步的地方,高昂著頭,呼吸著秋天的空氣,秋風像一隻無形的手梳理著他的皮毛,他那帶金邊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我們是卡-泰特,”埃蒂說。他腦海裡閃過一陣驚訝,他驚訝於自己發生了那麼多變化,變得連他自己都覺得陌生。“眾多卡-泰特中的一個。”
“卡-泰特,”蘇珊娜應聲說道,“我們是百裡挑一的。”
“百裡挑一。”傑克重複道,“來吧,我們出發吧。”
烏,熊,兔子和魚,埃蒂心想。
他們幾人由奧伊帶隊,再次踏上了光束的路徑,繼續探尋黑暗塔。
後記
羅蘭戰勝他的老師柯特,接著前往薊犁的一個不大太平的小城,在那裡施展拳腳的那段故事,是在一九七〇年春天寫的。羅蘭的父親第二天早晨出現的情節則寫於一九九六年夏天。雖然在故事的世界裡,這兩件事之間只隔了十六個小時,但在現實生活中。講故事的人在這期間已經度過了他生命的二十六個春秋了。但是,那一刻終於還是來臨了,我發現自己正隔著一張妓女的床,面對著另一個自己——床的一邊是一個留著一頭黑長髮、長著絡腮鬍的遊手好閒的男生,另一邊是一個成功的通俗小說家(在那些讚賞我的評論家的圈子裡,我被冠以一個親切的稱號——“美國劣等作家”)。
我提這個只是因為它從本質上概括了我所體驗到的,“黑暗塔全系列”創作過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