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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只能看見影像——但她知道那女孩已經覺察到了自己的存在。而當她覺察出的時候,所有的影象都沒了。玻璃球中閃過一道耀眼的粉紅色光芒,隨即變回了黑色。無論她擦拭多少遍都難以讓它再亮起來。
“好吧,那就這樣吧。”她最終還是放棄了。她還記得這個可恨的、一本正經的女孩子(和那個年輕男人在一起時倒是不那麼一本正經了)站在她的門口,被催了眠,還記得她告訴這個女孩失去童貞後要做些什麼,想到這裡,她咧開嘴笑了,心情又好了起來。如果她把童貞給了這個不知從哪裡來的男孩子,而不是哈特·託林,尊貴的眉脊泗市長大人,那麼整件事會變得更有趣,不是嗎?蕤坐在她那發臭的小屋的陰影下,咯咯笑了起來。
16
羅蘭瞪大眼睛看著蘇珊,於是蘇珊把蕤的一些事情告訴了他(但她省略了在“清白證明”中讓她覺得恥辱的最後環節),他逐漸冷靜下來,重新有了自制力。蕤並不會危及他和他的朋友們在罕佈雷的處境(或者他是這麼告訴自己的),但卻會給蘇珊帶來極大影響——她在城裡的處境,特別是她的名譽。
“我認為這是你的想象。”聽完之後,他說了一句。
“我不這麼認為。”聲音有些冷酷。
“或者是良心?”
聽到這個,她低下頭,一言不發。
“蘇珊,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不會傷害你。”
“你愛我麼?”她低著頭說。
“是,我愛你。”
“那你最好不要再吻我,也不要再碰我——今晚不要。如果你那樣做的話我會受不了的。”
他沒說話,只是點點頭,伸出雙手。她握起他的手,兩人手牽手繼續往前走,剛剛的甜蜜激情暫時消失了。
距離樹林邊緣還有十碼的時候,他們看見密密麻麻的樹枝間有金屬光芒透出來——樹枝有點太密集了,她想。過密。
毫無懸念,那些都是松樹枝;從斜坡的樹上砍下來的。它們要遮蓋的就是那些消失了的銀色儲存罐。那些銀罐子是被拖到這兒來的——很可能是被牛——然後藏了起來。問題是,為什麼?羅蘭沿著搭在一起的松樹枝檢查了一下,然後停下來,把一些樹枝撥到一邊。這時,露出了一個像門一樣的洞,他打手勢示意讓蘇珊鑽過去。“眼睛睜大一點,要當心,”他說。“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費神設定陷阱或絆網,但最好還是小心為妙。”
在用做掩護的樹枝後面,油罐車整齊地排成一排,就像夜色裡的玩具士兵,蘇珊馬上就明白了它們為什麼會被藏起來:它們重新配備了輪子,用很結實的橡樹做成,高達她的胸部位置。每一個輪子都鑲有薄薄的鐵圈。輪子很新,鐵圈也很新,輪軸是按罕佈雷的習慣打造的。蘇珊在這個領地只知道一個鐵匠能做出這麼精細的玩意兒來:布賴恩·胡奇,蘇珊揹著父親的鐵掌包離開時,那個人曾像老朋友似的向她微笑,還拍了拍她的肩膀。布賴恩·胡奇是帕特·德爾伽朵最好的朋友之一。
她還記得當時在鐵匠鋪裡四處張望,還想著胡奇的日子過得真不錯。現在看來,她的想法是對的。鐵匠鋪接的活可真不少。胡奇打造了不少輪子和輪圈,肯定是有人掏錢讓他做的。艾爾德來得·喬納斯可能是其中一個;津巴·萊默是另一個。哈特呢?她認為沒有可能。哈特的全部腦子——不管他是否真的有腦子——這個夏天都集中在別的事情上了。
油罐車後面有條崎嶇不平的小路。羅蘭慢慢沿著路走著,手背在腰後,就像個傳教士,一邊讀著寫在油罐後部的那些難懂的文字:西特果。薩諾柯。埃克森。柯諾柯。他停下腳步,大聲唸了出來:“更清潔的燃料,為更美好的明天。”他輕輕咕噥了一聲。“見鬼!這就是明天!”
“羅蘭——我是說威爾——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