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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吧。威爾,你聽我說:我們不能再數漁網、船、織布機和車子了。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都已經數完了。我認為,當開始清點罕佈雷的馬匹時,再要裝傻就沒那麼容易了。”
“對啊,”羅蘭說。他讓拉什爾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看來時的路。一時間,他看著鮫坡上的馬兒出了神,顯然那些馬著了月亮的魔,在銀色的草地上奔跑著。“我要再告訴你們倆一次,並不僅僅是馬的問題。法僧需要馬嗎?對,也許需要。聯盟也需要。牛也是一樣。但馬到處都有——我承認別處的馬也許沒有這裡的好,但正如俗話所說,暴風雨來臨的時候還挑什麼港口呢?問題是,如果不是馬,那麼到底是關於什麼呢?在我們知道之前,或者在我們確定永遠不可能找到答案之前,我們還是要照原樣進行下去。”
這個答案的一部分正在老K酒吧等著他們。它就停在拴馬柱上,有些誇張地晃著尾巴。當鴿子跳到羅蘭的手上時,他看見鴿子的一隻翅膀上有古怪的擦傷。他想,可能是某隻動物——說不定是隻貓——偷偷靠近,偷襲了它一下。
系在鴿腿上的便條很簡短,但是上面的資訊解釋了很多他們的困惑。
我必須再次見到她,羅蘭看完便條後想,然後就感到一陣喜悅。他心跳加速,在商月冷冷的銀色月光下,他笑了。
第九章 西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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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月開始消瘦;等商月離開之時,就會把最炎熱、最美好的夏日一同帶走。滿月過後第四天的下午,市長府邸的老僕人(在哈特·託林當市長之前,米蓋爾就已經在那裡當差了,很可能託林回到自己的農場之後,他還將在那裡待很久)出現在蘇珊和姑媽同住的房屋裡。他領進來一匹漂亮的栗色母馬。這是照約定還給他們的三匹馬中的第二匹,蘇珊一眼就認出了費利西婭。這匹馬是她孩提時代最喜愛的馬之一。
蘇珊擁抱了米蓋爾,在他鬍子拉碴的臉上吻了很多下。老人咧著嘴笑了,如果他還有牙齒的話,肯定會把每一顆牙齒都露出來的。“真是太好了,太謝謝您啦,老人家。”她對他說。
“別客氣,”他回答著就把韁繩遞給了她。“這是市長先生給您最真摯的禮物。”
她目送他離開,臉上的微笑漸漸消失了。費利西婭溫順地站在她身邊,深棕色的皮閃耀著,彷彿夏日陽光裡的夢幻。但這並不是一場夢。開始看起來是一場夢——而正是那種虛幻的感覺使她走入了陷阱,她現在總算是明白了——但這並不是一場夢。她已經被證明是清白的;現在自己已經變成了接受有錢男人“真摯禮物”的人了。當然,這只是傳統……或者只是個苦笑話,怎麼看待完全取決於當事人的心情和態度。和派龍一樣,費利西婭也不能算是禮物——它們只是一步步地在履行契約,那個她同意了的契約。科蒂利亞姑媽也許會強烈反對,但蘇珊知道真相:等待她的就是那齷齪事,單純的賣淫。
蘇珊牽著馬(在她看來,這不過是失而復得的財產而已)向馬廄走去,科蒂利亞姑媽正站在廚房的窗邊,她很高興地說,馬真是個好東西,蘇珊要照顧費利西婭,就不會有時間胡思亂想了。蘇珊忍不住想反駁,但還是忍住了。自從兩人之間為襯衫大吵一架之後就暫時休戰了,蘇珊可不希望由自己來打破這個局面。她心裡裝的事情太多了。她覺得,要是再和姑媽吵一次,她會崩潰的,就像幹樹枝被靴子一腳踩斷。因為通常情況下,沉默是金,在她十歲左右的時候,她問父親為什麼不愛說話,父親就是那樣回答她的。當時她對父親這句話似懂非懂,但現在,她已經更能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了。
她把費利西婭安放在派龍的身邊,給它擦了身,餵它吃了些東西。費利西婭嚼燕麥時,蘇珊檢查了一下它的蹄子。她不是很喜歡它的馬掌——那上面有濱海區的標誌——於是她從馬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