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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了。“剩下的就留給我自己來弄清楚吧。”
他走到蝙蝠門前,正準備推門出去,德佩普叫住了他。喬納斯轉過身來。
“他看起來像別的人。”德佩普說。
“什麼意思?”
“我也說不清。”德佩普顯得侷促不安,思維有些混亂……但也很固執。
手還是粘著槍不放。“我們只談了五分鐘左右,但我有一次看著他,卻覺得他就是利茨的那個老雜種——被我開槍打死的那個。後來我又匆匆看了他一眼,心想,‘見鬼,站在那裡的是我老爸。’接著這個想法也消散了,他看上去又像他自己了。”
“怎麼會這樣?”
“估計你會親眼看到。但我覺得你不會喜歡的。”
喬納斯推開一扇蝙蝠門,站在門口思忖著。“羅伊,那不會就是法僧本人吧?是不是他喬裝打扮了?”
德佩普皺著眉頭想了想,搖了搖頭。“不是。”
“你確信?我們只見過他一次。而且見面的時候離得也不是很近。”當時是拉迪格把法僧指給他們看的。大概是十六個月之前的事了。
“我肯定。你還記得他個子多高嗎?”
喬納斯點點頭。雖然法僧不是珀斯老爺,但他身高六英尺多,肩寬體闊。
“那個人和克萊差不多高,可能還要矮些。無論他看起來像誰,他的身高是不變的。”德佩普停頓了一會兒繼續說:“他笑起來像個死人。我難以忍受他的笑聲。”
“什麼意思,像個死人?”
羅伊·德佩普搖著頭說:“我說不清。”
13
二十分鐘後,艾爾德來得·喬納斯騎馬穿過寫著帶著和平而來的土坯門,來到濱海區的庭院裡。他心裡有些不安,因為他本指望來的是拉迪格……而如果羅伊沒有弄錯的話,他看到的不會是拉迪格。
米蓋爾拖著腳走上前來,牽住喬納斯的馬,咧嘴笑著,蒼老的面容惹人生厭。
“多謝。”
“不用謝,先生。”
喬納斯走進院子,見奧利芙·託林像個被棄的幽靈一樣坐在前廊,就朝她點點頭打了個招呼。她也點點頭,露出慘淡的微笑。
“喬納斯先生,你看上去氣色很好啊。如果你見到哈特——”
“對不起,夫人,我是來找大臣的。”說著,喬納斯三步並做兩步上樓往大臣的套間走去,穿過了一條狹窄的用煤氣燈照明的(光線不是很好)石頭過道。
走廊盡頭有一扇門——一扇結實的用橡木和黃銅做的拱門——他敲了敲門。萊默並不在乎像蘇珊·德爾伽朵這樣的女人,但他愛慕權利;正是對權利的狂熱使他腦袋瓜裡的所有曲線都變直了。喬納斯敲敲門。
“請進,我的朋友。”一個聲音——不是萊默的聲音——叫道。接下來的一陣輕笑弄得喬納斯毛骨悚然。他笑起來像個死人,羅伊曾這麼說過。
喬納斯推開門,走進房間。萊默並不喜歡薰香,就像他對女人的豐臀美唇沒什麼興趣一樣。不過現在房間裡點著薰香——樹木的氣味讓喬納斯想起薊犁的宮廷和在大會堂進行的各項活動。煤氣燈被調得亮亮的。海風從開著的視窗飄進來,窗簾在海風的吹拂下微微抖動——紫色的天鵝絨。尊貴的顏色,這絕對是萊默最中意的。房間裡到處都不見萊默,確切地說,一個人影都沒有。屋裡有一個小陽臺,向著陽臺的門都開著,陽臺上也看不到任何人。
喬納斯繼續往房裡走了幾步,瞥了一眼房間另一頭鑲金框的鏡子,他想透過鏡子看看身後是否有人,無需回頭。但身後也沒有人。前面靠左邊是一張餐桌,準備了兩個人的位子,桌上還放著一份冷食晚餐,但是,座位上也沒有人。奇怪的是,剛才明明有人跟他講話。從聲音判斷,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