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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震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說什麼。
沒什麼邏輯。
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自斟自飲的同時,將另一隻酒盅裡的酒,灑在墓碑前。
他希望,他的柔兒真的能聽見。
墨北辰到墓園時。
遠遠便瞧見,有人席地坐在喬晚柔的墓碑前。
他走過去:“爸。”
聽到墨北辰的聲音。
封震霖還坐在地上,抬眸看向他:“你怎麼這個時間來?”
墨北辰神色誠懇:“明天就是婚禮,我思來想去,還是想自己過來和媽說幾句話。”
封震霖雙眼哭得紅紅的。
該說的。
不該說的。
他都說了太多。
聞言站起身。
墨北辰急忙彎腰扶了他一把。
封震霖故作輕鬆:“好啊,你這孩子有心了,你慢慢說,我先走了。”
墨北辰剛才看到了封震霖的車,他自己來的,沒帶司機,喝得一身酒氣,墨北辰不放心道:“爸,待會兒您坐我的車,我送您回去。您的車,我回頭讓人來開。司機在車裡,您先上我的車裡休息會兒。”
封震霖點點頭:“好。”
他答應後率先離開了。
墨北辰不是個話多的人。
在他家舒舒的事情上,他一向臉皮厚。
頭一次來祭拜喬晚柔,他就直接喊媽。
喬望舒當時只是訝異地看了他一眼,並沒多說什麼。
墨北辰站在墓碑前,簡單說了幾句:“媽,我和舒舒明天辦婚禮。我們早就領證結婚了,但我總覺得,應該有一個正式的儀式。您放心,我會照顧好舒舒,用餘生去愛護她。”
墓碑是不會給出任何回應的。
墨北辰屈膝磕了三個頭。
離開了墓園。
入夜。
幾個伴郎在會所喝了不少。
墨北瀟屬於看著不靠譜,其實很靠譜的那一掛,時刻惦記著明天的迎親大事。不到九點半,就叫了代駕,把其他幾人全帶回了墨家莊園。
墨北辰想著明日的婚禮,亢奮得毫無睡意。
他給墨北瀟打電話,想提醒他們別玩太晚。
得知人已經到了墨家,墨北瀟安排住下了,墨北辰便放心了。
墨北瀟搬到了主別墅後側,一個人住一棟別墅。平素除了打掃和做飯的傭人之外,幾乎沒什麼人進出。空房間很多,足夠住的。
墨北辰和喬望舒領證後,幾乎沒分開過。
驟然獨守空房。
加之對婚禮的期待。
洗過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到凌晨一點才勉強睡著。
不到四點就起來了。
男人基本不用做什麼造型。
墨北辰早起,帶著睡眼朦朧的團團,在莊園的花園裡溜達了一大圈。真真是起得比狗都早,搞得團團哈欠連天,四隻小爪爪慢悠悠地倒騰,沒什麼精神。也就是小傢伙不會說話,否則肯定要問問主人,哪有天不亮起來遛狗的?就不能考慮一下狗的感受嗎?
溜了狗。
墨北辰便洗澡換好了衣服。
墨北瀟他們這邊……
四點五十的鬧鐘響了。
墨北瀟一抬手,啪關了!
隔了五分鐘又響了。
他啪又關了。
直到五點的鬧鐘響,他才任由鬧鐘響著,艱難地從被窩裡坐起來。對於一個常年晚睡晚起的人而言,早起實在是天大的折磨。
他坐在床上。
眼睛半晌兒都沒睜開。
他向來灑脫不羈,頭髮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