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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也很堅定。
這樣的情況下,俺答莫非真以為可以很快攻破這座城?
面對數倍於己的兵力,成功守城以月計算的戰例數不勝數。
在毛伯溫看來,俺答除了決心堅定,其餘卻殊為不智。
沒有在戰場看到大明大規模的騎兵,他難道不擔心不奇怪嗎?
……
屍山!
毛伯溫看得目眥欲裂,咬牙切齒地說出聲來:“禽獸!”
集寧城東和城北終於亂了起來,兩個方向的韃靼騎兵第一輪出手不是對大明,而是對那些擔土堆山的民夫。
不,應該說是對那些擄來的奴隸。
在距離城牆已經只有數十步的土坡盡頭,這一輪“民夫”擔了土到了這裡之後,許是有些人意識到了什麼,開始倉皇而逃。
而後是背後過來的箭雨。
再然後,才是真正從汗庭各部族徵調來的民夫。他們恐懼卻又麻木地,拖著那些西域被擄來的奴隸的屍體滾下了山坡,堆在土坡和城牆之間。
最後一段距離,竟是由這些奴隸的屍身來填。
那麼多年,俺答西征時擄回來的奴隸有多少?
此刻城東、城北雖然亂了起來,有些奴隸在拼命逃,可已經勞累了兩天多的他們又能剩下多少力氣?
同時,震天的號角聲終於吹起。
“用異族之人的血,讓長生天看到他子民的武勇!哪怕回到長生天的懷抱,個個都是英雄!”
明軍坐看韃子把土坡堆到了數十步遠,過程裡面一直只有象徵性的襲擾。
既是讓韃子錯判明軍守城火炮的發射頻率,也讓他們認為城中備彈和火藥有限、要留在關鍵時刻。
而現在關鍵時刻來了,北虜的第一步竟然是以他們自己的人來祭旗。
對明軍普通兵卒的心理震懾如何還不知道,但是數以萬計的民夫屍身被推入最後一段坑,接下來又是悍不畏死的騎兵在那土坡盡頭不斷往城牆上拋射箭雨。
“以命填壑?如他所願!”毛伯溫終於徹底見識俺答的決心,沉聲下令,“等了這麼久,就讓他們知道這最後一段壑有多深!擂鼓!”
戰鼓響起。
城牆上有新制虎蹲炮的陣列,打向土坡盡頭上正在匯聚拋灑箭雨的虜騎。
固定炮臺上的神威巨炮,則瞄向更遠的地方。
彈丸飛向虜騎和那附近緊張勞作的民夫,濺起的血肉、塵土都在那裡張揚。
“長生天的孩子,下輩子也是好兒郎!”
被開花彈片刺中的虜騎裡,卻有人嘶吼著縱馬躍向深坑。
這個時候恰近黃昏,昏暗的夕陽從城牆那邊的方向灑過來,只勾勒出他們決絕的身影。
土坡的兩側,是宛如螞蟻一般的民夫。一個接一個,揹著背上的羊皮囊或者推著小獨輪車,沿著兩人寬的小道往前。盡頭的坑道底,已經嚥氣的,還在哀嚎的,不管是人或者馬,接下來就是從高處被拋灑下來的土。
有石子,有土塊。在這邊牆以北,這個天氣裡的一切都已開始冰冷。
將入夜,確實適合虜騎開始這種壯烈的總攻。
後方,哪怕已經十分堅定的俺答此刻也不免雙眼微熱,喃喃說道:“都是好漢子……都是為了部族將來拼命的好漢子……”
慈不掌兵,草原部族已經被逼迫到了這種絕境,不拼命又能如何?
與明軍玩計謀、聲東擊西?
又有哪一處城好攻?傾巢而出,僅僅四處劫掠一番又有什麼意義,能改變大勢嗎?
只能用命去填,讓漢人知道,不能跟過分了!
漢人的騎兵,自然是去了更北面吧?
可那又怎樣!只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