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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崖不高,不容易摔死人,但摔傷的可能很大。
陳佑運氣又不好,也或許是身子弱,不經摔,斷掉兩條腿。
那人又出現在陳佑身前,冷冷地警告,“若想活命,便將今日之事守口如瓶!”
眼看太陽要落山,馮青堯見陳佑還沒有回書院。知道休沐日時,不願回家的陳佑經常獨自去後山靜坐,馮青堯便去後山老地方尋找,才發現了已經在崖下癱了快一天的陳佑。
獲救的陳佑悲從心來,他感激馮青堯相救之恩,以為馮青堯是不會亂傳話的,一腔悲憤需要發洩,也需與人傾訴,便將自己被人踢下山崖的事告訴了他,訴說自己的出身不幸。
“那人懷疑我命懸一線,會有人在意我的死活。誰會在意啊!”
陳佑昂頭詢問蒼天。
後來,馮青堯漸漸明白,有人想利用陳佑釣出他的母親,或者姚家其他人。
若姜子卿與楊鴻都是因姚書吏的事而死,有人怕其中有姚家人插手,所以才在二人遇害後,又對陳佑下手試探。
姚書吏的外甥陳佑在書院讀書,後來又留在書院做事,其實一直都活在某些人的眼皮下。
陳佑是餌。
所以,從此馮青堯與陳佑來往更加小心謹慎。
但是多年過去,陳佑身邊沒有發生任何動靜,不禁讓人以為當年的事或許真的只是姜子卿與楊鴻二人年少無知,一時頭昏腦熱去找死。
陳佑試了幾次,發現自己出門少了眼睛跟隨。
自從馮青堯提出他是“餌”後,陳佑對自己身邊的情況格外在意,漸漸地也是練出點本事,竟然能夠分得出哪個是眼線,哪個對自己有心。
不過,即便少了眼睛,陳佑也是沒什麼去處的。
早幾年,雙腿不適,出不了門,後來雙腿好的差不多,也只在書院做些簡單打理事宜,不喜出門。
那日,若非馮青堯找他去語口渡,他絕不會想到去那麼遠的地方。
說實話,這麼多年幾乎沒離開過書院幾里之外,連去語口渡的路他都覺得陌生了。
那日,沈崇安聽面具男與那燒疤男說,明日酉時在此等他,他親自送來賞金,以後便不必在這邊忙了。
返回上杭的沈崇安迅速找到馮青堯,要他務必設法讓陳佑在明日申時正趕到語口渡,隨他指引去認人。
馮青堯明白,若那個燒疤男便是當年傷陳佑的人,那他必然與兩起命案有關,面具男等人便也是相關者。
這麼多年,他們總算逮到點除鏢局以外的線索,卻是要靠陳佑。
馮青堯以探望之名到一鳴書院見到陳佑,“邀”他明日到語口渡遊玩。
陳佑自然不會拂了老友加恩人的好意,爽快答應。
可是,翌日馮青堯隨沈崇安先到語口渡後,碰到玉秀出事。馮青堯為救人,不顧沈崇安阻攔,放下語口渡的事去了長汀。
沈崇安無奈,只得獨自等待陳佑。
當抵達語口渡約定地點的陳佑只見到沈崇安很是詫異。沈崇安故作同窗偶遇,熱情相迎。
陳佑心底排斥,但又不想鬧出什麼動靜惹人注意,不得不任由沈崇安連擁帶拽地扯著自己走。
到了僻靜地方,沈崇安才說,馮青堯救人而去。
陳佑仍不太相信沈崇安是受馮青堯所託,雖昨日便知來語口渡的目的,但任憑沈崇安說什麼,都一言不發。
沈崇安早就料到陳佑對自己十分戒備,把該說的說清楚,便也不再吭聲。只管帶著陳佑朝要去的地方走。
因馮青堯與陳佑提到過沈崇安,滿懷疑慮的陳佑默默跟隨沈崇安,沿著岸邊野道走過一長段路,繞到那河灣處,隱在石碑附近等候。
申時末,燒疤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