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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啟帶著一肚子的疑惑來到了公署,和匆匆而來的簡雍打了聲招呼之後,便茫然的坐在了案幾之後。
“什麼情況?我這也就沒在幾天啊,怎麼就變成了濟南國長史?”
面對只有筆墨竹簡外空空如何的案几,陳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大漢官職前後有別,今朝地方郡國中也並不相同。
郡治和封國自然是兩回事,各有各的官職體系,但大致上卻總能找到響應對照的。
相國與郡守等職,長史則自然比肩郡丞。
具體職責無非便是處理郡中大小政務,文事上的一把手。
而武官上的一把手自然是中尉,這也是封國獨有的官職,而且是地方郡治不曾有比肩的高位!
邊境諸君還能有個都尉作為統兵的武官,但是在中原內地各郡,則就是太守一人個說了算了,完全不需要要第二個人站出來分薄權力。
當年的潁川郡守司馬儁便是藉著這份權力便宜,將潁川戍卒的數量儘可能擴充增大,以加強自己在郡中的權柄。
但郡治有郡治的制度,封國有封國的條例。
為了避免封國之相權柄太甚,自然要多出來一箇中尉權衡分撥,也順便帶了點監視的作用,畢竟大漢朝地方封王與國相之間勾連齷齪的前例簡直不要太多。
一想到中尉,陳啟頓時回過神來看向荀彧那邊:“文若,既然我做了這濟南長史,那你被主公分在何處?這濟南中尉又是何人履職?”
按理說中尉和國相併不干涉,二者應該是同級別的存在,皆應有朝廷做主認命。
自家主公如今只是濟南國相管著政務,軍事上的事卻並不在其權力範圍之內。
“子庚無需擔心,這濟南國在主公來之前可以說是國中高位盡失!”荀彧自知陳啟何意,笑著說道:“主公被朝廷任命為濟南國相,而那前任中尉卻是死在了征討黃巾賊的戰事當中,至今還空懸著呢。只是我嘛,主公倒是安排我為濟南王府下屬大夫……”
“王府大夫?怎麼不是郎中令?”
對封國內王府的官職體系陳啟還是有些瞭解,一聽好友竟然連個郎中令都沒當上,隨即便有些詫異。
荀彧聞言當即搖了搖頭:“子庚你在想什麼,難道主公初來乍到還能直接讓濟南王將前任郎中令給罷黜了不成?”
陳啟:“…………”
一聽這話,陳啟登時面色尷尬有些無語。
敢情不是不能上,是上頭人家還沒有挪開位子,就是想上也沒那個空間。
說來也是,主公劉備初到濟南國,便和濟南王劉康打好了關係,能為荀彧要來一個大夫的官職也不錯了。
而且看這樣子,只待現任的王府郎中令退下去,好友不自然而然便可以上位了嗎。
“王府郎中令秩千石,濟南長史秩六百石……”
不知怎麼,陳啟的思緒突然間就飄到了秩俸的上頭,隨後又是一聲哀嘆。
自己從陽翟到洛陽,一路從三百石爬到了六百石。
不曾想跟著主公折騰到了濟南國來,也還是在六百石上打轉,怎麼就沒個進步呢?
這會兒陳啟也不想自己為什麼被掛上濟南長史這事了,左右都是主公安排的,難道還能有旁人插手不成?
但這秩俸不漲,家裡有多了兩張嘴,空蕩蕩的家底得什麼時候才能積攢起來啊!
陳啟有些為自己的小錢庫犯愁,甚至隱隱有些擔心。
就衝青州這亂糟糟的樣子,濟南國都受到了波及,哪怕其中另有隱情,那也難保不會影響到地方安穩。
自己可只有六百石的秩俸,這點錢糧可別因為黃巾賊一事而影響到了,萬一真發不下來那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