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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拉著許家老爺子說了好久的話,但老爺子終歸是年級太大精力不濟,在面帶疲憊之後,劉備便著人將其安置休息去了。
至於許家兩兄弟,既然都已經認了主,劉備也不擔心有什麼意外,便讓二人去侍奉老父,到沒有強留下來。
沒一會兒的功夫,會客廳內就只剩下了劉備,陳啟,荀彧,還有那陌生的面孔在了。
當然,陌生歸陌生,陳啟這會兒也從好友的嘴裡知道了此人是誰,正是主公劉備的老鄉,簡雍簡憲和。
對此人陳啟不能說十分熟悉吧,只能說是知道個七七八八。
作為一個跟著主公一路顛沛流離,敗了一陣又一陣,走散一次又一次,卻又次次都堅持不懈從不放棄,每每都能夠鍥而不捨的歸隊,就單衝這份忠心,就足以讓陳啟高看一眼。
更何況在歷史上,簡雍作為說客那也是有其厲害之處,能夠得劉備信任看重,可絕非只是因為同鄉舊故和忠心就能夠做到的……
二人此番初次見面,簡單的打了個招呼互相認識之後,便也沒有多言。
倒不是雙方有什麼嫌隙,實在是不太熟悉沒什麼可說的,都不知道對面是個什麼脾氣,萬一說話不小心觸及到了避諱,那豈不尷尬。
所以與其說些沒用的,倒不如各自安好。
簡雍一個人坐在對面表現得十分安靜,而陳啟這會兒正拉著荀彧小聲的說著什麼。
“文若,黃巾賊到底是怎麼回事?主公難道初到濟南就招惹了什麼仇敵不成?不然怎會突然有敵來犯?”
荀彧早料到陳啟會有次一問,當即解釋道:“主公初來乍到,就連濟南王也是前日才剛剛見到,又怎會隨意樹敵。那支黃巾賊的的確確是從其他地方越境闖入,但卻不知為何徑自往東平陵而來,這確實讓人很是費解。”
“豈止是費解,我聽翼德說,那些黃巾賊雖然打著黃巾的旗號,也號稱是什麼渠帥,但實際比之當年那些黃巾賊眾可是差了不止一籌。青州境內的黃巾眾絕對沒有這般廢物,要是都如此不經打,偌大的一州之地又怎會變得如此糜爛!”
聽到這話,荀彧當下也皺起了眉頭:“子庚你的意思是,這支黃巾賊是有人假冒的?其直撲東平陵這般讓人費解的行為,也是另有所圖?”
陳啟聞言點了點頭,悄聲道:“假冒不假冒的不好說,但就算這支黃巾賊是真的,恐怕也絕非是當年張角時便跟隨起事的賊眾。而這樣一支黃巾賊平白無故就直撲東平陵而來,要說這裡面沒有什麼貓膩,文若你覺得合理嗎?”
合理嗎?
這不合理!
荀彧也知道,自家主公剛到東平陵就有支黃巾賊軍打上門來,這事怎麼看都透露著奇怪,完全沒道理的事情。
黃巾賊名義上是賊軍,但多是缺少生存土壤失了生活根本的窮困百姓,黔首低層活不下去了才加入到黃巾賊軍當中。
就算其中有些強人匪盜,但也只是極少數的部分,完全佔不到主流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
按理說,這樣一支以生存下去為目的的賊眾,是絕對不應該做出強打郡國治所的這種事來,更不要說這支人馬只有區區萬人而已。
就算有人真的膽子大到破了天,倘若手頭上沒個幾萬上十萬的大軍,便敢去摸東平陵這種治所縣城,那才是真的腦子傻掉了。
這件事不管從哪個角度上看,都充滿了矛盾和奇怪之處。
陳啟可不希望自己等人剛到濟南國,便捲入到什麼腥風血雨當中去。
以前他還以為這濟南國雖然不太行,但最起碼錶面上看起來還是很平靜的,比青州其他地方要安生的多。
可現在看來,這種所謂平靜也就是表面功夫罷了。
屁大點的一個郡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