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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城外之時,他曾問那書童叫什麼名字,小書童說姓名乃身外之物,何必記在心上。如今,他卻特意提醒自己說他已有名字!這是為何?是生活的磨練使他不得不看重名字?還是他現在才有名字?
吳三桂又想到了那老人,問:“你師傅呢?”
汪士榮說:“家師已仙逝多年了!”
吳三桂便唏噓起來。汪士榮神態自然地陪坐著。吳三桂突然記起與那老人的相約,心中一動,難道現在正是老人所說的大勢已成之時麼?他的心中充滿了莫名其妙的激情,激動地問:“先生可是來助我成大事的?”
汪士榮說:“正是!”
吳三桂問:“先生認為此時正是大勢已成之時麼?”
汪士榮說:“不是!”
吳三桂問:“那先生怎麼此時出現了呢?”言下之意,按他與那老者相約,必須等到大勢將成之時才來。所以,吳三桂有此一問。
汪士榮說:“若不來,恐大勢難成!”
吳三桂驚詫地問:“先生何出此言?”
汪士榮說:“汪某絕非在聳人聽聞!”
吳三桂平靜下來,誠懇地問:“先生能否詳細告知?”
汪士榮轉動著手中的茶杯說:“有人說,水滿則溢。其實,此話有失偏頗,對於一杯滿水來說,如果不動杯子,水是不會溢位來的。”
吳三桂覺得汪士榮的話說得挺玄乎,不知是何意,但他只得認真地聽,因為他知道正題在後面。
果然,汪士榮將手中之杯慢慢傾斜,讓水從杯口低處流出來,然後說:“當今之勢,本已有如此杯,茶杯已傾,茶水外瀉。然而,平西王卻在暗暗地將茶杯扶正,不使杯子繼續傾斜,阻止了大勢的形成!”
吳三桂急切地說:“先生何出此言?”
汪士榮說:“清兵入關之初,本呈清強明弱之勢。那時,漢族民眾雖有反清復明之念,但由於多數人已對大明失望而未成大勢。之後,由於清兵對漢人推行愚民之策,令漢人剃頭,尊滿人為貴族,本已激起漢人之憤慨,但終究稍縱即逝了。”
吳三桂覺得汪士榮分析得有理,又問:“如今之勢呢?”
汪士榮說:“如今之勢,君權微弱,奸臣當道,朝廷昏庸,政府腐敗,勢利小人無忌,貪官汙吏橫行!苛捐雜稅繁多,民眾生活無靠,天下之民眾均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若有人振臂一呼,擁護者必眾!”
吳三桂覺得汪士榮此論有言過其實之處,便問:“民眾當真在等待振臂一呼麼?縱觀歷史,民眾處於水深火熱之時,並非就是起兵造反之機。我認為,其關鍵之處不在於民眾之生活狀態,而在於民眾是否對當權者失去信心。如今之民眾對清廷失去信心了麼?”
汪士榮說:“平西王之論固然有理,但卻有失偏頗。汪某剛才之論只是針對當局者而言。當局者將民眾推入水深火熱之中,而無人將他們救出的話,大勢仍然難成。”
吳三桂說:“吳三桂不知其中之玄妙,望先生明言。”
汪士榮說:“這就好比水滿杯傾,茶水外溢,若任其自然,茶水雖多,卻不能成勢,只是朝著四方流去。若能挖渠掘溝,將茶水引之,久而久之,外溢之茶水必能成勢!”
吳三桂漸漸明白了汪士榮話中之意,便問:“難道吳某不是這樣做的麼?”
汪士榮說:“恕我直言,平西王適得其反。正如我先前所言,杯子已傾,平西王卻在慢慢將其扶正!”
吳三桂又不解了,問:“我又怎麼是在扶正杯子呢?”
汪士榮說:“清廷之施政,重於滿人而輕於漢人,而天下之漢人多於滿人。所以,天下之眾,擁滿者日寡,思明者日眾。然而,平西王卻也如滿人一般,虐待於民眾,拒民眾於千里之外,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