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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好東西,但是我親手做的。&rdo;
骨節分明的手掌裡,託著一把木頭雕成的小匕首,小巧的刀柄被刻出一朵薔薇,安嵐看得眼前一亮,連忙接過來道:&ldo;這是你做的嗎,真漂亮,我很喜歡。&rdo;
肖淮見她歡喜的表情不似作假,低頭輕抬了下嘴角,他這禮物比起堆了滿桌的香料實在寒酸,只想送給她防身用,幸好她還是喜歡的。
這時,安嵐握著那把的匕首抬頭道:&ldo;肖淮,我知道讓你一直呆在這莊子裡是太委屈你,不過你放心,你會是一隻關不住的雄鷹,現在暫時蟄伏,可遲早,你會有展翅疾飛,傲視群峰的那一天。&rdo;
肖淮很想說他從不覺得委屈,想了一會兒,微微躬身道:&ldo;無論在哪裡,肖淮會永遠追隨小姐。&rdo;
可安嵐搖了搖頭道:&ldo;我不想困住一隻鷹。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在侯府射果子,那年你才十歲,就已經能做到那樣的沉穩堅毅。你的志向,也絕不止是跟在我身邊吧。&rdo;
肖淮喉中莫名一哽,偏過頭說不出話來,安嵐壓著被風吹起的裙裾,對他笑道:&ldo;肖淮,我說過當你是親人,當然希望你能飛得更高。我會好好等著,等著你建功立業的那天。&rdo;
肖淮被她眉宇間激昂的光亮感染,胸口彷彿也燃起股熱血,她想看他有一番作為,他便一定會做給她看。
那一天,肖淮什麼也沒說,只是如以往般沉默地點了下頭,可在他心中,卻從此立下一個無論艱難阻礙也必須達到承諾。
安嵐與肖淮說完話,就回到房裡翻書,她記得其中某幾種香料,是具有神奇的治癒效果,只是需要輔以適合的藥粉才能見效。她順著記憶翻找了一陣,剛才被派去花廳打探的瓊芝推門進來,小聲道:&ldo;夫人在那兒見的,是王姨娘。已經呆了半柱香的時間了。&rdo;
安嵐把書猛地放下,今日是她的及笄禮,王佩娥上次和她結了仇,想必是故意來給她們找不痛快,可母親為何要背著自己去見她。
她想來想去,還是怕母親吃虧,踮著腳跑到花廳外,正在門前躊躇究竟該不該敲門進去,突然聽見王佩娥的聲音在門前喊道:&ldo;甄月,你以為還能藏多久?等我拿到證據,遲早會戳穿你的真面目。&rdo;
安嵐心頭咯噔一聲,連忙繞到旁邊的柱子後,下一刻,就看見甄夫人一把推開門,淺淺挑起唇角轉身道:&ldo;你若真有證據,早就拿去揭發了,何必還上這來知會我一聲。&rdo;
王佩娥狠狠瞪她,可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乾脆抬著下巴,腰肢款擺走到甄夫人身邊,側頭咬著牙道:&ldo;你等著吧,看你還能頂著這個身份囂張多久。&rdo;
安嵐扶著柱子偷偷往外瞅,看見王佩娥沒討到便宜,正氣急敗壞地往外走,身邊竟沒帶著一個丫鬟。而站在門口的甄夫人,冷冷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在眸間閃過絲憂慮。
傅嬤嬤從房裡走出,剛開口叫了聲,甄夫人便抬手阻止,然後朝左右望了望,轉身把門再度關緊。
這次,無論安嵐怎麼努力偷聽,實在是半個字聽不清,沮喪地回了房裡,把頭上那支簪子取下放在手心摩挲,突然想起母親那句話:&ldo;今日之後,你遲早要回侯府。&rdo;
她並沒有說我們。
王姨娘找上門這件事讓安嵐戒備了很久,可轉眼過了兩個月,莊子裡一切如常,彷彿結了厚冰的湖面,既看不出裂痕也生不了波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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