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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是壞人,”我道,“到時候,你如果碰到他們,找他就行了。”
說著我對正在撫摸馬鬃毛的李工頭努了努頭。
“噢,”李彧打量著李工頭,“好的。”
吳林禹的煙抽完,他扔下菸頭,眼神朝我投來,似乎是在告訴我該走了。是啊,馬借到了,事情也交代清楚了,是時候上路了。
“那,我們就走了。”我側出步子,對她伸出手,“謝謝你幫過的忙。”
李彧見狀,右手出兜,握住我的手。
“一路順風。”她點頭道。她的手和段可的一樣嫩滑,但有些涼,和她的眼神一樣。
我微微點頭,鬆開她的手,轉身朝吳林禹他們走去。
李工頭上了車,我和李彧騎上了馬。引擎發動,程佳華他們幾個對李彧做了禮貌性的道別。
“有緣再相見。”程佳華對抓起韁繩,對李彧做了個告別的手勢。我看不出來,他的心裡有沒有不捨。
李彧戴上帶白絨毛的連衣帽,調轉著馬頭,對他淡淡一笑:“有緣的。”
馬頭轉到一半,她突然停住,看向我。她的眼神像是柔和了許多,李彧說:“一切都會好起來。”
大腦還沒來得及接收這句話,她就喚出了馬。連衣帽戴起,她留下一個看不見辮子的背影給我們。
李彧仍會回到以前的地方,繼續過一個人的生活。我們的前方,有一大片模糊的未來,等著我們去闖蕩。
一切都會好起來。她說的是問句,還是陳述句呢。
回到國道。
李工頭駕駛的越野車停在馬場的入口處,和國道垂直著。跟在車旁邊的是四人四馬。
“說點兒什麼好呢?”李工頭趴在車窗上,看向我。微風吹拂著他未來得及洗的頭髮。
手露在外邊兒有些冷,我邊戴上我的門將手套,邊低頭對他說:“沒什麼想說的話,不如不說吧。”
“你們怎麼走?”他探出頭,問我們。
吳林禹點燃一支菸,指了指左邊兒說:“回市區,去火車站。”
“嗯。”我點頭。
“這樣的話,”李工頭指了指車右邊兒,示意那邊才是他的方向,“咱就不能順路了。”
“嗯。”我看了看國道的另一頭。
辮子小楊開啟越野車的天窗,從裡冒出頭來,對我們擺手道:“那再見。”
“拜拜。”陳莉姍坐在馬背上回答他說,“幫我給李媽帶聲問候。”
“我媽?”辮子小楊挑開眉頭。
“李大媽。”陳莉姍無奈的加重了語氣。
“還是那句話,”李工頭按下手剎說,“有需要隨時都可以回來。”
“忘了給你們說句謝謝。”吳林禹駕過馬,彎腰遞給李工頭一盒煙。
“我不抽菸。”李工頭友好的謝絕道。
“我知道,”吳林禹說,“給他們的。”
“行,走了。”李工頭接下那盒煙,轉回頭,給越野車換了個檔位。檔位換好,他眯起眼睛,帶著笑容掃視著我們。
車子緩緩的移了出去,他的目光最後落在了我身上。李工頭突然開口道:“那姑娘說得對,一切都會好起來。”
越野車向右拐出,話語隨著引擎聲,揚塵而去。辮子小楊在天窗裡一直對我們招著手,最後雙手比成了剪刀。直至雙方都在視野裡模糊,他才蹲回車裡。
不一會兒,汽車的呼嘯消失不見,周圍就剩下馬蹄子踢來踢去的碎聲。
鳥飛人絕空寂寥。看著馬背上的四個人,我心說,會好起來個屁。
火車站的地點,不是很遠,我只去過那裡一次。起初火車站還被張大叔規劃在地圖裡,可後來發現那邊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