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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除非是吳林禹中途心軟,放他一馬,不然劉偉今天只能交代在這江邊了。是吧,都是他自找的,如果不是王叔和辮子小楊敗中求勝,為我們扳回了局勢,說不定現在就是劉偉在搬動我們被打成篩子的屍體,往江裡丟去。
第二個原因是,現在的吳林禹,讓我感到害怕。我擔心要是去破壞了他的計劃,殺紅了眼的吳林禹,說不定會把我一塊殺掉。
冰冷的江水,不斷的被劉偉吸進嘴裡,灌進鼻腔。在吳林禹發力時暢快的呼喊聲外,只有劉偉拍打水面,以及在水面下吐出氣泡的聲音。
我有些看不下去了,只得側過臉移開目光,擦走額頭滲出的冷汗。
劉偉由於內心慌張,動作幅度太大,浪費了肺部裡大量的氧氣。所以隨著時間的分秒流逝,他肺部的氧氣越來越少,在岸上的軀體,掙扎的幅度也越來越小。他要是內心鎮靜一點,說不定還能在水裡憋更久的氣,活更長時間。但在這種情況下,我保證是沒有人能夠鎮靜下來的。
在劉偉的主觀感受裡,這一定是生命中最最漫長的一段時間。試想一下,江水吸進鼻腔,充入肺裡,引起喉管痙攣,呼吸道進而關閉,然後窒息。最後,心臟在痛苦中停止跳動。而在我這個旁人的眼中,這個痛苦的、從生過渡到死亡的過程,也就一兩分鐘的時間。
果然,大概兩分鐘後,劉偉的身體就不再有動作。吳林禹抹走鼻樑上的血汗混合物,用力按了按劉偉的頭,確認他沒有機會再活過來後,就從劉偉身上移開了身子,躺倒江邊。
劉偉的頭部和雙手,都埋進了冰冷的江水裡。從他肩部流出的血,混合進江水裡,染紅了相當大的一塊區域。
血紅的江水,隨著微微的波浪起伏著,拍向岸邊,又蕩回江裡。
“婁厲,你還在嗎?”吳林禹躺下後,眯起眼睛朝我呻吟著。
我望著劉偉的屍體出了神,一時間忘記了回答他。回過神後,我走到他身邊,蹲下來回答他說:“我在。”
吳林禹努力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又閉上。他說:“我疼,啊,全身都疼,腿上涼颼颼的,你快扶我起來。”
“好。”我回答說,然後把槍背到背後,拉上他的手,把他扶了起來。
把他的手繞過我的肩頭時,我看清他手心裡的刀傷。好幾厘米的傷口,因為吳林禹不停的運動,仍沒結痂,還在往外不停滲血。染紅了手掌的血液,看得我頭有些暈。
我扶起吳林禹,轉過身,往石道護欄走去。剛轉身我就看到,除了王叔,李工頭、段可、周志宏和老陳,全都站在人行道旁的護欄前看著我們。估計剛才的溺水殺人案,全被他們看在眼裡了。
這倒無所謂,反正也不會有警察來追究責任。我擔心的是,他們以後會對吳林禹有看法。
等我費盡力氣,把吳林禹扶回人行道後,他的臉色都白了。吳林禹中了刀傷的腿部,一片血紅,連迷彩的圖案都快分辨不出來。我看到他這個樣子,下意識的就想撥打120。但這是腦海裡的一瞬想法,後面我意識到的是,吳林禹是失血過多,再不止血,恐怕就有危險了。別看我們現在在城市裡,等會流血太多後,連個輸血的地方都找不到。
老陳朝我倆走過來,他看到吳林禹腿部的傷口,臉色一變,然後叫我放下吳林禹,他車裡有紗布。
我在段可和周志宏的幫助下,把吳林禹抬進了奧迪車的後座裡。
李工頭也聞聲走了過來,他拉著車門,低頭看了一眼吳林禹腿上的傷口,問道:“他腿上怎麼了?”
“被劉偉紮了一刀。”我回答他說。
“嚴重嗎?”李工頭轉頭問我。
“不知道,”我摟著段可說,“我又沒被捅過。”
“哎呀!”段可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