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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發生快樂的事,和我分享,我可以陪你一起開心;要是心情不好,我陪你一起罵,聽你發洩,不是很痛快嗎?兩個人總是比一個人好。”
“我不覺得。我遇到快樂的事,不需要跟人分享,也會覺得很開心。要是遇到討厭的事,我也有發洩情緒的方法,例如做運動減壓,或者自言自語罵一頓,不是非有伴不可。”
“可是,要是有個人陪著你,不論快樂或難過時,當你望著他眼睛,你知道他都會理解,能回應你、包容你,這樣不是很好嗎?”
不論快樂或難過……當她望著那雙眼睛,這句話在她胸口狠狠一撞。怎麼他竟和她有相同的嚮往?他們認識不久,瞭解不深,為何他能碰觸到她內心深藏的渴求?
她迷惘,好像感覺到某種徵兆,心跳好急。如果有一個人明白她不曾訴諸言語的渴望,在無形中與她契合,像一塊拼圖,嵌合她內心的期待,這是不是命運在暗示,他就是屬於她的那個人?
他繼續說:“也許偶爾會吵架,會鬧意見,但你知道,他不會傷害你……”
傷害。
這兩字像一根細針刺進她的心,那麼細小的傷口,那麼巨大的痛。
她嗓音僵硬。“你會待到很晚嗎?我的報告還有很多要寫。”他也許無意中碰觸到她的渴望,但他不懂她的恐懼,她就是無法容忍房子裡有別人。有第二個人的存在,對她而言就是傷害。
他聞言,久久不語,久到她以為他不高興了,他卻緩緩指向她背後。“……有老鼠。”
第5章(2)
她回頭,看見布奇躲在沙發後。小傢伙一聽見門鈴就去躲起來,現在大概判斷來訪的客人無害,所以溜出來了。它遮遮掩掩地藏在椅腳後,伸出一顆小腦袋,偷窺新鄰居。
“那不是老鼠,是松鼠,是我養的,它叫布奇。”
聽見主人召喚,松鼠溜出來,躲到茶几下,繼續探頭探腦。對這個陌生人,它還處於觀察狀態。
被它觀察的物件,凱索,則處於神經質狀態。他顫聲道:“那是老鼠。”他竭力剋制把搖椅扛起來砸過去的衝動,見鬼的她幹麼養這種東西?
她糾正。“它是松鼠,你看它的尾巴,大大的,很蓬鬆。老鼠的尾巴是細細的一條,松鼠和老鼠的毛色也完全不同啊!”
吱!小松鼠好得意,抬頭挺胸,示範抖尾巴。那條毛茸茸的大尾巴抖啊抖,抖得凱索毛骨悚然,快要崩潰,他急急指責。
“它當然是老鼠!它怎麼不是老鼠?你看它那副鼠頭鼠腦、鼠耳朵鼠眼睛鼠鼻子鼠鬍鬚,它、是、老、鼠!”
他倉惶的眼神、急促的語氣,教溫靉一凜。“凱索,你……”
“原來你怕老鼠啊。”
“我……不怕……”不怕才怪!他怕死了,這世上他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三種東西,其一就是鼠輩。眼看這萬惡的小傢伙逐步逼近他,他喉頭梗塞,發不出聲,他要抓狂、他要崩潰了!
然後,他眼角瞥到更恐怖的東西,立刻跳上搖椅,失控大叫。
溫璦笑了。“有這麼可怕,嗎?布奇又不會咬你,它很乖的——”順著他眼神看去,她也跳起來大叫。“啊——”
兩個成年人一起陷入歇斯底里的狀態,究竟是什麼讓他們如此驚恐?是一隻蟑螂,出現在牆角,這不到十公分長的小生物,令人理智崩潰,腎上腺素激增,全部發揮在聲帶上頭。
在兩人失控的大叫聲裡,小松鼠布奇很茫然。
溫靉喘口氣,馬上命令在場的唯一男性。“你快去把它打死!”
凱索大驚。“我?為什麼要我去?”
“當然是你!男人要負責打蟑螂啊!”
那他不當男人可以嗎?這話凱索說不出口,只能哀怨地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