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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布的腦袋,急切又緊迫的道:“三位兄臺……可是那話兒來了?”
鎮定逾恆的,項真一笑道:“我想應該是他們,否則,誰會有這麼大的興致在這大雪夜裡冒雪奔馬?”
申老四乾巴巴的嚥了口唾沫,惶然道:“項兄……呃,要如何應變,我,我全聽你的吩咐了……”站了起來,項真淡淡的道:“走吧,我們一道去找他們!”
“什麼?”申老四不由一哆嗦,驚叫道:“我……我們過去找他們?”
點點頭,項真道:“不錯,申老四,記得攻擊攻擊再攻擊才是致勝之道,光躲躲藏藏,縮頭縮尾是贏不了人家的……”大睜著那一雙龜眼,申老四提心吊膽的道:“就……就只我們四個人,項兄,成嗎?”
項真走到門前,一笑道:“便是栽,也有我三個陪著你,申老四,你怕什麼?”
猛一咬牙,申老四一個字一個字迸自唇縫:“好,我,我跟著闖了。”
包要花與西門朝午也到了門邊,西門朝午哈哈笑道:“別含糊,申胖子,天塌下來,有項公子爺替你使脖子挺著!”
緩緩的吸了口氣,項真道:“準備了——”“了”字還在寒瑟的空氣中跳躍著,項真已微一翻手用力抽出門閂,於是,“呼哧”一聲,那兩扇大門已被強烈的風雪頂開,在兜門捲進的雪花飄舞中,他已一步踏出,當階卓立!
對街上。
數十支火把正吐閃著青紅色的熊熊舌焰,三十幾個彪形大漢便一人一支火把在街旁往來忙碌著,他們竟然挨家挨戶開始擂門叫人,而那些被驚醒的住戶,有的剛於睡眼惺訟中將門啟開,擂門的漢子們便粗暴的把啟門人推在一邊,個個有如凶神惡煞般衝了進去搜查翻尋,這些人態度之張狂,行為之悍野,真已到達無法無天,如狼似虎的地步了,就算官兵捕捉逃犯,聲勢只怕也沒有他們來得跋扈!
雪仍在飄著,雪花中,三十幾匹健騎便排成一列於街心,參加挨戶搜查的大漢們約有二十五六個左右,尚有十個人靜靜的默立一側,注意著那些大漢們的掙查進展,這些人,無論是正在擂門人戶的也好,站著靜觀動靜的亦罷,全是一襲純灰色的緊身衣褲外加灰衣大氅,在火把的青紅光芒映照下,越發把那些漢子們形容幻閃得猙獰兇惡,酷厲如鬼!
那十餘個挺立不動的人物裡,嗯,項真到認識一多半,靠右街沿上站著,面色陰沉冷森的那一位,不正是“雙義幫”幫主“三目秀士”單殉麼?單殉旁邊,站立著他的三堂首要,“明意堂”堂主“一臂相心”餘廉,“清心堂”堂主“袖裡針”崔喜,“澄朗堂”堂主“紫髯”萬百侯,而三位堂主之中,那“澄朗掌”堂主“紫髯”萬百侯竟然還像是帶著傷,左臂正用一條白布垂吊在胸前,此外,其他六人中,項真倒認得兩個——“雙義幫”六舵中的兩舵舵主,剩下四位,他即全不相認了,莫不成,是“雙義幫”在損失了四名舵主之後,又最近才加盟的新舵主麼?
雖然,擂門的膨膨震響,人們的暴叱厲吼,馬兒的低嘶刨蹄聲攙雜成了一片,但是,雪後畢竟是沉靜而蕭索的,當項真突然開門現身,“雙義幫”的那一批人已立即驚覺,尤其是單殉以下的身邊各人更是反應得快,他們才覺有異,已各自招呼一聲,炊然分掠四周——掠開的位置,剛好把那座客棧圍成半圓!
客棧前廳的昏黃燈光映照了項真瘦削的身影,也映照著他蒼白而冷酷的面龐,他卓立在石階上,看去就有如一個索命的厲魄,一尊魔神的雕像,寒瑟極了,也陰沉極了在目光投注到項真臉上的同一剎那,單殉已陡然一震,心驚膽顫裡,他大出意外的脫口低呼:“項真!”
兩個簡簡單單的字音:“項真”,已頓時把“雙義幫”每個人都懾窒住了——不論是認識項真的抑或不認識的,他們心中所承受的恐懼與壓力毫無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