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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沈棄淮很溫柔,身上半點戾氣也沒有,笑起來露出尖尖的虎牙,可愛得緊。她是看好了,看著看著,就入了迷。
被她這句話給逗笑了,沈棄淮將她扶著站直,反手就將寶劍塞進她手裡,然後握住她的手:“那你可看好了啊。”
眼眶微紅,池魚搖搖頭回過神,長嘆一口氣道:“罷了,睡覺睡覺。”
“可是你練劍的樣子實在太好看了啊!”
斜她一眼,沈故淵沒吭聲,放了手裡的東西,也躺下就寢。整個瑤池閣都安靜下來,黑夜無月,蟲鳴也沒有,四周都一片死寂。
沈棄淮皺眉看著她,直搖頭:“女兒家學什麼武,繡花就好了。”
子時一刻,有人悄無聲息地潛入了主屋,點燃了迷香。
“棄淮哥哥,教我武功吧?”
軟榻上有人睡著,床上也有人睡著,黑衣人看了看,先去床上探了探,確定那人沒醒,便放心地往軟榻而去。
她的功夫本就是沈棄淮教的,少年時候的沈棄淮武藝高強,天天在院子裡練劍。她蹲在旁邊看得口水直流,忍不住就撲過去抱住了人家大腿。
鋥亮的刀子在黑暗裡劃過一道光,軟榻上的人渾然不覺,黑衣人氣沉丹田,朝著她心口用力一刺——
微微一頓,池魚苦笑:“一身功夫都沒了,那可真是半點不虧欠了。”
“刺下去,你可就得下地獄了。”清冷的聲音冷不防在耳邊響起,黑衣人背後一涼,動作卻沒停,先殺人再說!
沈故淵翻看著親王送來的書信,漫不經心地道:“都說了你如今的體質與之前不同,武功也基本是廢了,晚上就老老實實歇著吧。”
然而,這一刀刺到半路,手腕彷彿撞上了石頭,疼得他冷汗涔涔。低頭看看,刀尖就停在了寧池魚的心口上,再難近半寸。
“不是啊,我是覺得很奇怪。”池魚嘟囔道:“以往我都是天色越晚越精神的,最近怎麼一過黃昏,就特別困啊?”
背後也冒出了冷汗,黑衣人微微側頭,就對上一張俊美無比的臉,朝他一勾唇,露出個嘲諷無比的笑容:“動手啊?”
“你做什麼?”沈故淵白她一眼:“困了就去睡覺。”
“你……”飛身後退,黑衣人很是不能理解,明明已經中了迷藥,怎麼轉眼就醒了?
夜幕降臨,池魚盯著桌上的燭臺,竟然覺得很困,忍不住就伸手撐開自己的眼皮。
“去哪裡啊?”剛退到門口,背後又響起那清冷的聲音,黑衣人瞳孔微縮,感覺有雪白的髮絲從自己身後飄過來,一縷縷的,如雪如霧。
男人遇上女人,能有什麼分寸?餘幼微心裡冷笑,她要是全憑指望男人,哪能有今天的地位。
“你當這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沈故淵輕笑,伸手搭在他的肩上,狠狠一捏。
“好了好了。”柔聲哄她,沈棄淮道:“本王自有分寸的。”
“呃——”痛苦地悶哼,黑衣人反手一掌,掙脫他的鉗制,狼狽地想跳窗而走。
餘幼微沉默半晌,眼淚又落了下來:“反正我覺得她就是寧池魚,王爺若是不信,以後吃了虧,斷然別來找幼微!”
然而,不等他跳上那窗臺,背後的就有紅線飛過來,纏住了他的雙手雙腳。黑衣人瞪大眼,感覺瞬間天旋地轉——自己被那紅線扯著,吊在了房樑上。
“不可能的,你別多想了。”沈棄淮垂眸:“寧池魚生前愛我愛得死心塌地,就算我與你做了很多對不起她的事情,她都未曾察覺,又怎會在我對她最好的時候,起了戒心呢?”
“聽不懂我說話?”沈故淵捏著紅線,走到他面前伸腳一踢。
“那……”餘幼微皺眉,喃喃道:“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