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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等了半個時辰,也不見鍾無神出來。
那叫尊敬嗎?分明是畏懼吧?沈故淵冷笑:“徐宗正扣住我封王的旨意不發,就是覺得我憑空出現,不該掌權。今日之後,旨意怕是該下來了。”
一眾村民本是很膽怯的,畢竟民不與官鬥,但一看前頭那風華絕代的公子,他們膽子也大了起來,湧上鳴冤堂就紛紛拿出了稅收契。
池魚一頓,乾笑兩聲:“師父早料好的?”
他可是一向以口齒伶俐著稱的啊,沒想到今日,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想做什麼嗎?”半睜眼睨著她,沈故淵伸手抵了抵她的眉心:“那我要做什麼,你可看好了。”
這啟事鼓,一般人來敲,他們都是不會理會的,但今日來敲的,偏生是這剛回來的三皇子。他要是用身份來壓,強行要見三司使,那還有很多種方法可以攔著,可他偏生知道這啟事鼓的來歷,要是三司使不出來,那可是大不敬。
眉心一燙,池魚後退半步,捂著額頭傻不愣登地看著他。
文內吏臉色發青,額頭也出了些冷汗,跟著他們往裡頭走,甚是為難。
她的確是想試探自家師父目的為何,但還沒付諸行動呢,怎麼就又被看穿了?
“那就得了。”抬腳跨進府衙,沈故淵帶著村民就往裡頭走:“升堂吧。”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是。”
“咕——”想著想著,肚子餓了,池魚回過神,心虛地轉移話頭:“奇怪,今日送午膳的人,怎麼沒來?”
“要是我沒記錯,啟事鼓乃太祖皇帝所設,三公九卿府衙門口皆有,一旦鳴起,則三公九卿必出而問情。可有錯?”沈故淵問。
“在人家的屋簷下跟人作對,你還想著要人家以客相待?”沈故淵白她一眼:“做夢。”
文內吏嘴巴都沒來得及合上就被這話堵得僵住了,乾笑兩聲,道:“殿下所言甚是,不過大人就是因為忙,所以沒空……”
“那不然,他還想餓死咱們?”池魚挑眉:“您好歹也是皇子啊!”
“今日非休假,又正值秋收繁忙之際,三司使要是不在府衙,豈非翫忽職守?”不等文澤彰說完,沈故淵徑直開口道:“大人莫怪,我家徒兒沒什麼腦子,不是故意給鍾大人扣罪。”
“餓死不至於,飯菜刻薄是會的。”沈故淵道:“所以今日的飯,你來做。”
“大人他……”
啥?池魚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池魚挑眉,忍不住道:“三司使大人是不在府衙嗎?”
“嗯,作為你暗中猜忌我的懲罰。”沈故淵閉上了眼:“半個時辰之內做好。”
“不知殿下駕到,失禮。”一揖到地,文澤彰十分恭敬地道:“殿下先裡頭請。”
“可……”
官差一頓,上下打量他一番,心裡沒底,立馬進去稟告。沒一會兒,府衙門大開,一個內吏迎了出來。
“閉嘴。”
放了鼓槌,沈故淵負手而立,側頭看向出來的人:“啟事鼓設而為民啟事,何來造次?”
老老實實地閉上嘴,池魚擔憂地看他一眼,往廚房去了。
沈故淵面無表情地捏著鼓槌,一下又一下地敲,聲震八方,驚得臨近的百姓都紛紛圍了過來,府衙裡的人更是連忙出來怒斥:“何人造次!”
小半個時辰之後,瑤池閣的桌上放了三菜一湯。
正想著,池魚就聽見“咚”地一聲,放在府衙門口的啟事鼓被敲響了。
沈故淵神色複雜地看著這菜色:“能吃?”
雖然沈故淵是皇族,但封王旨意尚未下達,就權力而言,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