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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故淵伸手將池魚從窗戶裡抱了出來,紅鯉裙和他那一身紅袍混在一起,像極了大婚的喜服。
草屋門開啟,寧池魚抱著個湯婆子抬頭,看見是他,微微一愣:“你怎麼過來了?”
欣慰地笑了笑,鄭嬤嬤轉頭慢慢走遠。
然而,到了梅林,沈知白下車,竟然很是熟門熟路地踏進梅間,七拐八拐的,走了三柱香便站在了草屋門口,伸手敲門。
……
車伕很擔心,侯爺這樣去,會不會有事?
大梁的小皇帝在十五歲這年找回了自己的三皇叔,朝中上下都是一片歡騰。沈知白負手站在仁善王府門口,看著那重新掛上的牌匾,心裡感慨萬千。
梅林鬧鬼的事情越傳越邪乎,官府派去的人也都面如土色地回來,於是一年之後,那片地方無人敢去打擾。偶爾有想賞梅花的文人,也只是站得遠遠地看上一眼。
“怎麼?”葉凜城躥到他身邊,揶揄地用手肘戳了戳他:“人家回來了,你不高興啊?”
一開始也有流氓混混打過那姑娘的主意,然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姑娘完好無損,反而是惡人都瘋了,衣衫襤褸地跑回城裡,嚷嚷著說梅林裡有鬼。
“自然是高興的。”沈知白輕笑:“只是這人忒可惡了些,擾了不少人的好事。”
城外梅林是個邪乎的地方,饒是風景獨好,也不常有人去。相傳很久之前這裡是有一座月老廟的,黃瓦紅牆,宏偉非常。然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月老廟一夜之間沒了蹤跡,沒過半年,梅林裡起了一間草房,有個姑娘獨居於此。
“哦?”葉凜城好奇地挑眉:“什麼好事啊?”
車伕不敢怠慢,連忙駕著車往城外走。
“陛下滿十五,宮裡塞去了眾多美人兒,本來陛下也是樂於接受的,誰知道他突然就回來了。”說起這事,沈知白就覺得好笑。那人往陛下面前一站,分明不記得他的皇帝竟然就直接撲了上去,甜甜地喊了一聲:“三皇叔!”
但現在面前的知白侯爺,像是活過來了一樣,焦慮了起來。
認祖歸宗的過程與上回差不多,只是這回的皇帝可不是多年前奶聲奶氣的小孩子了,站在他面前,也有他肩膀那麼高了。
已經有許久沒有見過自家侯爺這般神情了,朝中和府裡的人都說,知白侯爺自從休妻之後便心向了佛門,除了盡忠於朝廷,對世間的事情都不太上心了。就算有人死在他面前,他也未必會皺眉。
“他回來,跟皇帝選美人有什麼關係啊?”葉凜城不解。
“怪罪不到你頭上,快去!”沈知白皺眉。
沈知白失笑:“宮裡今年最被看好的就是唐大人家的閨女,有人贊她行若扶風,姿態綏綏;烏雲插花,春光葳蕤。”
駕車的家奴呵了一口熱氣,搓著手道:“侯爺,城外的雪厚得很,又冷,您這個時候去賞梅嗎?王爺怕是要怪罪的。”
“那不挺好的麼?”
思忖片刻,沈知白告退出宮,上了車便道:“去城郊外的梅林。”
“好是挺好的,可陛下說……”
五年了,他從來沒有夢見過沈故淵一次,料他是魂飛魄散了,所以連夢也入不得。可如今皇帝怎麼就夢見了?會不會……
仁善王府門口一陣騷動,似乎是沈故淵出來了。沈知白抬頭,遠遠看過去,就見那萬人之中一人白髮如雪,伸手護著自己的嬌妻,慢悠悠地抬了眼。
小皇帝沒有必要跟他撒謊,沈知白身子晃了晃,站在原地沉默了。
葉凜城沒回頭看,面對著沈知白急得抓耳撓腮的:“說什麼啊?”
然而,看一眼他臉上那奇怪的神色,皇帝想了想,還是道:“朕記不太清楚了,就記得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