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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放心。”鄭嬤嬤將池魚扛扶在肩上,看著她道:“老身是斷然不會害她的,這一點姑娘也清楚。”
“嬤嬤。”何宛央幫著接住寧池魚的身子,有些擔憂地看著後頭那人:“當真沒問題嗎?”
“嬤嬤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信得過。”何宛央道:“那我就在這裡等著,您快些。”
池魚驚了驚,然而還沒來得及反應,身子就軟了下去。
“好。”鄭嬤嬤扛起人就走。
然而,就在她閉眼的這一瞬間,背後突然冒出個人來,將一方手帕捂上她的口鼻。
躲在後頭接應的蘇銘看得很是唏噓,上來幫著扶著池魚,不由地朝鄭嬤嬤投去欽佩的目光:“您真是什麼法子都有。”
腦袋有點疼,池魚皺眉閉了閉眼。
“那是。”鄭嬤嬤微笑:“這世上還沒有老身解決不了的難題。”
好熟悉的場景。
“但那何姑娘是想起你了嗎?”蘇銘皺眉:“怎麼這麼信任你?”
疑惑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她有點恍惚,恍惚之間還覺得自己身邊站了個紅衣白髮的人,一邊撫琴,一邊用她的聲音朗聲說著什麼。
鄭嬤嬤撇嘴:“你們這些年輕人做事就是不動腦子,我能讓她想起我嗎?定然是重新認識的。我救了她的命,與她呆上幾天,就憑我這口舌功夫,還怕她不幫忙?”
是她聽錯了?池魚皺眉,這也太清晰了,好像就是對面山頭上傳過來的,而且這琴音……好生熟悉,像是她自己彈的一樣。
蘇銘眼裡的欽佩之色瞬間濃郁了不少。
何宛央低頭沒看她:“並未聽見,你聽錯了吧。”
“得了吧。”鄭嬤嬤白他一眼:“快點把池魚姑娘送進去。”
“宛央。”她皺眉:“你聽見有人在彈琴嗎?”
“好。”蘇銘回神,接過池魚,一閃身便消失在了樹林之間。
然而,猝不及防的,她好像聽見一聲琴音。
鄭嬤嬤看著,雙手合十,朝天禱告。
山風緩緩,吹得樹林沙沙作響,池魚深吸一口氣,眺望四周,覺得心裡總算舒暢了一點兒。
不是她要多管閒事,實在是……沒別的辦法了。再這樣下去,她也不敢保證沈故淵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你自從恢復自由,大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池魚失笑,踩著她的步子爬上了一處高地。
一百年前她就在月宮裡幫著月老理紅線了,沈羲和寧微玉的紅線,是她親手繫上去的,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麼,也沒有人比她更明白這兩人的死結在哪裡。
神色複雜地看她一眼,何宛央道:“世人都說你與小侯爺是金童玉女,頂般配的一對。但這姻緣啊,到底是兩個人的事情,日子過得如何,只有自己知道。”
本是礙著要折壽,她想撒手不管的,但……還是管一管吧。
寧池魚有點鬱悶,這也是她今日爽快答應何宛央出來爬山的原因之一。
今天的風吹得不刺骨,卻還是有些涼,很像多年前的羅藏山。
於是她就等,但是左等右等,沈知白就是不開口。
……
已經說好的事情,沈知白卻好像壓根不記得了,這麼多天,一直沒有提與她圓房的事情。她到底是女兒家,臉皮薄,已經提過一回,這回總不能還要她來提。
沈羲的軍營就駐紮在羅藏山的一條河邊,大軍長途跋涉,避開了敵軍的陷阱,也衝出了埋伏,只要再往前行兩裡,就能到西都。
說起這事,池魚長長地嘆了口氣,伸手拉著樹幹往上爬,低聲道:“誰知道呢。”
軍營裡,沈羲正皺眉看著戰報,與旁邊幾位將軍商